他羞愧于自己太晚发现的情感,他认为这是有违常理的,是禁忌的,是根本就不应该发生的;
他愤怒于感觉被背叛,被自己背叛,仿佛自己勤勤恳恳摆了许多年的进攻姿势,原来内心早已丢盔弃甲;
他厌弃于自己的首鼠两端、朝秦暮楚,他发现自己竟然是他最看不起的那种心口不一的人,浑噩,矫情,虚伪。
陆离在对于穆清认知的巨大矛盾中,在巨大的撕裂般的痛苦中,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与无力。
他还是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刚刚想清楚的一切。如果有半点可能,他也想劝解、开导自己,甚至强硬地扭转自己。
可陆离早已不是莽撞的愣头青,他早也知道,感情或许能暂时被拙劣地掩饰,却绝无可能被扼杀,它的到来与离去,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要是能被改变,爱情也不会是人类永远讴歌和唾骂的主题了。
陆离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到,如果是在前世他想通这些,那时他已经把事情做得太绝,包括穆清在内的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把穆清当敌人。
可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