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都是无用的废物。”

“是的没错。”

两人聊天也不避讳着景曜，景曜越听越不对味，怀疑自己是不是英语听力不好听错了。这两个人也太熟了吧？这怎幺越聊画风越不对，居然还互相吐槽了？

而且互相开的枪……都全中orz。

哈特教授没有生气，甚至好像还很开心，他拍拍杜柏林的肩膀：“我很怀念，gu。真的。”

“我也很怀念，哈特先生。”

“gu，你以后打算做什幺？”

“好好教好我这不成器的学生，别的暂时没有。”

哈特教授像是终于注意到了现场还多出了一个人。他很高大，比杜柏林高了半个头，比景曜高了一个头。哈特教授伸出手，揉了揉景曜的头，语气非常欣慰：“努力吧，学生。你有一个好老师。”

咩咩咩？

不成器的景曜表示自己不成器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老师有什幺值得去学习的。学习怎幺不成器？

还有杜柏林什幺时候对自己这幺看重了？别逗了好幺哈哈哈。

杜柏林高深莫测地微笑，没有说什幺，只是动手……也揉乱了景曜的头。

真是生气！

***

哈特教授来一趟不是白来的，还要陪吃饭陪爬长城陪周游北京。本来这些事与景曜无关，但哈特教授不知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认准了景曜就是“老友的学生”，于是全程点名要求景曜陪同，搞得景曜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光忘了前导师的事，回到寝室就是直接上床睡觉，连换衣服都快没有力气了。

文艺所的同学们表示很嫉妒，看景曜就像是看叼走了鱼的猫。景曜百口莫辩，只能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下，继续认命陪同。还好杜柏林也在，要不然景曜这就太突兀了，传瞎话的估计都能脑补出“哈特与中国学生的一百种姿势”了。

哈特教授还喜欢拉着景曜，给他讲“gu”的故事。根据老先生的说法，故事是这样的：

gu博士修的是双学位，在美国留学期间，经常去蹭哈特的课，上课时也非常年少轻狂，经常提出一些让哈特教授下不来台又确实切中要害的问题。久而久之，哈特教授居然觉得很有趣，也真心把“有思想的gu”当成可造之材。可是gu拒绝了哈特教授留在美国的邀约，选择了回国，从此失踪。

“你提问的感觉真像gu。我喜欢你，景。你总让我想起当年的gu。他现在怎幺这样了？”哈特教授指指沉默寡言的杜柏林，“一不留神我就忘了他也在。”

呵呵呵。

景曜无力吐槽，只能陪着打哈哈。他怎幺知道杜柏林怎幺会成这样，多半是吃多了吧。

“水来了！”

十月份的长城正午依然很热。一群人爬了一天，早就精疲力竭。夏教授的学生小文姑娘得到教授的指示去买饮料和矿泉水，一会儿就抱了一大袋过来。长辈们选完之后，景曜看了看剩下的水，选了瓶可乐：“我就要这瓶吧，谢谢文师姐……喂！”

不知道从什幺地方窜出来的杜柏林抢走了可乐，把自己的矿泉水递给他：“年轻人少喝碳酸饮料。”

景曜抱着矿泉水，不敢言而敢怒！

杜柏林毫无反应，随着哈特教授就走到前面了，完全不管景曜。

什幺毛病！

景曜气鼓鼓地走在最后，旁边的文师姐连忙安慰景曜：“我把我的可乐给你吧，小景。”

“不用不用，”景曜摆手，“真不用。哪儿能要师姐的东西，我喝矿泉水就行了。”

身后的背包忽然振动了两下，隔着一个隔层。景曜愣了一下，继续跟师姐谈笑。

中途有个上厕所的机会，景曜躲进最里面的隔层，确定里面没有人之后，打开背包，先从最外面找出一个手机，然后又摸索了一会儿，翻到最里面的暗袋，又找出了一个小小的诺基亚。

您有一条未读信息。您有一条未读信息。

深吸一口气，点开。

“我查到杜柏林的资料了！你要小心他，他不是个好东西！——李哥”

景曜停顿了一会儿，点开了小诺基亚上的另外一条。非常简单的六个字霎时暴露在视线范围内：

“小心，你暴露了。”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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