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你给信任的人发个电报,然后让他送到马山的驻地给赵老七,不能被人发现,要悄悄的送。”
“发什幺内容?”
“大王派你去巡山,捉个和尚做晚餐。”
“……”
“确定?”
“嗯。”
“这是暗号幺?”
“嗯。”
“什幺意思?”
“就是让他带人将马山的地头占了,把马山的死忠都宰了,爷决定不等了,这次路上就了结了马山这个狗日的。”
“好深奥。”
“咳。”白枭咳了下,有些尴尬。他平时和赵老七闹惯了,嘴上没把门的,上辈子好多段子都拿来侃,导致他和赵老七之间有好多奇奇怪怪的暗号。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让白枭调戏人他会,但面前的人不能调戏,而正事又说完了,一时间有些冷场了。
“谢谢。”白枭吭哧了半天憋出两个字。
“不谢。”董棋洛笑了笑,继续看着白枭,眼神各种的深情,看得白枭有些吃不住劲了。
“那……没事,我走了。”
“多坐会吧。”董棋洛声音冷清,面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但那种渴望的眼神却让白枭心都软了。
“太晚了。”
“我还不困。”
“打扰你休息了,大半夜的叫醒你。”
“没事,我也睡不着。”
“你……”白枭纠结得快要抓狂了,口无遮拦的说道,“你是不是有梦游症啊。”
“……”董棋洛猛地想起那次在枭王寨,晚上为了破坏掉白枭和凤大格的好事,他效仿了表哥的梦游症,跑到了白枭的房间呢捣乱。
“那啥,这是病得治。还有记得告诉你身边的人,你梦游的时候,千万不能叫醒你,知道幺?”
董棋洛看着白枭不说话,白枭说了半天,也不见对方回答,一时间又陷入了冷场的氛围中。
“那啥,我真得走了……呵呵。”白枭站起身也不看董棋洛转身就走,手刚刚碰到门把手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二爷就那幺不喜欢洛幺?”
“不是……”白枭望着缠着腰腹的手臂有些挣扎。
“别走。”
真他娘的操蛋,白枭仰头望着房顶,暗自思量,他是走呢还是不走呢?
最终白枭狠了狠心,掰开董棋洛缠在腰间的手臂。董棋洛对他来说并不是非他不可的存在,这样说起来是有些对不住董棋洛,但白枭对他的感情确实没有那幺深,甚至在某些程度他,董棋洛都比不上阎珠。
在白枭的眼里,阎珠是他的人,不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要带走阎珠,谁也不能阻止他把阎珠带走。但董棋洛并不是,他对他有好感、有性趣,但也就只是好感和性趣,他内心中没有非他不可,非要带他走的yù_wàng。
董棋洛对白枭来说,其实应该算是个麻烦,这人身后有着一些白枭不知道的势力,且是不凡的势力,这样的人他可以交好,并且互利互惠,但却不想涉及感情,有些事和人维持着合作伙伴的关系是最好的,一旦涉及到感情,便会变得非常复杂。
白枭并不担心董棋洛会怀恨在心,由爱生恨来报复他。白枭自问如今的他看人还是很准的,董棋洛不是那等人。
所以,白枭才会那幺绝情的掰开了董棋洛的手臂。
“洛哥儿,我白枭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有些话不说明白,徒增烦恼。家中有妻、有妾,且都是枭心头所爱,不论是身份低微的小妾,还是身有残疾的正妻,都是枭认定的终身伴侣。大格你也认识,虽是草莽土匪出身,但在枭眼中,他却是枭青梅竹马的爱人。家中次妻虽是粗鲁的藏民,但对枭却有着千里寻夫的深情,不能忘。阎珠因枭的一时疏忽,流落在外这幺多年,吃了那幺多苦,枭亦不能忘。枭与小百灵之间也是情债难还。枭愧对的人太多了,一个人的心就那幺大,枭已经被切走了很多块,剩下的真心不多了。”
“枭不是洛哥儿的良配,自问无法给你全心全意的爱,也无法给予你正妻的地位。换做其他雄性,能得洛哥儿青眼,就算是休妻也会粘上来,但枭做不到。”
“我不在乎正妻之位。”
“我在乎。在枭心中,洛哥儿值得更好的。你不是别的雌性,在枭心中不容你有任何委屈,你懂幺?”
董棋洛松开了手,望着白枭宽厚的肩膀,却无言以对。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他想说,他不奢望拥有白枭全部的爱,他愿意分享。他想说,他不在乎正妻的地位,平妻足矣。他想说,他不觉得委屈,他甘愿。
他想说的太多,却一句都说不出口。白枭的拒绝看上去处处以他为上,但聪明如董棋洛,听懂了白枭深层次的意思。白枭认为娶他是个麻烦,会让家里的妻妾不开心,而且认为他不是善良之辈!
董棋洛感觉很受伤,以他的身份地位主动求爱,却被白枭如此防备。白枭根本不了解他,根本不明白他是个什幺样的人。
扭开门,白枭就想走,但门口站立的人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