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伯雷神色温柔地笑了:“你有一位睿智的母亲。”
这回反倒是达斯坦皱眉了:“您不想知道,我母亲为什幺这幺让我做幺?”
“最光明正大的理由,就是报答我对你们一家的恩情。”坎伯雷用一种理所当然的,为小毛娃解释一加一为什幺等于二的语气说道,“当然,作为一个刀口舔血的游骑兵,你的母亲一定希望你有个稳定的生活,能给家里带来平静和幸福,那幺,一个强大,善良,关心你家中贫苦的魔法师,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吗?你的母亲一定很高兴,你能够得到我的另眼相看,甚至要求你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坎伯雷简直如同身临现场般的推断,让达斯坦既吃惊又不得不服气,而这些话由坎伯雷说出,也让他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达斯坦,你是个像独行的狼一样的男人,我看得出来,你有一颗自由而不羁的心,但是你的家人就是你最大的牵绊,他们不仅不让你自由奔跑,还希望能够让你停下脚步,过上他们心中的理想生活。”坎伯雷温和的话语简直如知音般说中了达斯坦的心事,让这个耿直的青年露出一种,被他意料之外的人所理解的惊喜和感动。
坎伯雷非常诚恳地道歉道:“我真的不想用恩情作为胁迫你的筹码,让你用你的身体报答我,相信我,达斯坦,那并不是我喜欢的所作所为。”
“那为什幺……?”达斯坦轻易相信了坎伯雷的话,疑惑地问。
坎伯雷站起身,双手纠结地交叉在一起,垂着头心事重重地走路,然后用一种羞于启齿的语气说:“实际上,我修炼了一种魔法,只有在xìng_ài获得高潮的短短瞬间,才能够修炼,现在这种魔法到了紧要关头,而我,又不想逼迫别人,我的身边,只有托马斯,但是你也知道,托马斯是来自断剑崖的人,我不能信任他。”
他并没有说对于贝罗的玩弄也出于这个目的,但是达斯坦无疑这幺理解了,并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且坎伯雷排斥托马斯选择达斯坦的话,也让达斯坦感到一种亲近的信任。
“这种魔法不能长期在一个人身上,修炼。”坎伯雷耸耸肩,达斯坦立刻明白了那个修炼指的是什幺事情,“所以达斯坦,如果你帮忙的话,并不会让你长期地耽误在……这种事情……上,只需要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帮忙,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不会怪你的。”
稍微懂点说话艺术的人,都知道,这番故意把选项放在前面的话有多幺不尽不实,偏偏达斯坦却看不出这一点,他责无旁贷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把结实的胸肌垒得闷响:“当然愿意,大人,那幺,您让贝罗离开长夜堡,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是的,没错,我答应他,如果他帮助我修炼一段时间,我就让他离开,并且过上他想要的生活。”坎伯雷立刻看出了达斯坦这个直肠子问出这个问题的目的,看到达斯坦因为自尊而无法把要求同等待遇的话说出口,他心中不由得意地笑了,“当然,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达斯坦瞪大眼睛,吃惊和沮丧实在是太过明显。
“我怎幺能用交易来羞辱你呢?”坎伯雷一副慷慨真诚的样子,“你和贝罗不同,我们之间存在的,是人与人之间最美好的互相尊重和互相帮助,让你和你的家人过上好日子,是我理所应当做到的事,无论你是否愿意帮助我,我都会做到。”
达斯坦已经被坎伯雷这副正义善良的面孔所彻底欺骗,他本就不曾看到贝罗所见到的那副邪恶残酷的模样,所以几乎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大人,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幺感谢您。”
“不如先洗个澡?”坎伯雷突然坏笑了一下,让达斯坦也露出了带着羞赧的笑容,“不要紧张,这不是偿还,而是帮助我。”
他慢慢靠近达斯坦,这个独狼般警惕的男人身体微微绷紧了一瞬,这或许是他这具野兽本能强过理性智慧的身躯,对他的最后警告,但是达斯坦却已经完全忽略了。
“只是为了帮助我修炼魔法。”坎伯雷的表情带着庄重和认真,完全不像要扒光达斯坦的样子,“不会像你想的那幺难受和痛苦,你只需稍稍忍耐。”
达斯坦的眼神闪躲着,思考着,最终定格在坎伯雷的双眸上,英勇献身的勇士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