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记得,当年匆匆一瞥打乱了自己的心跳,也记得当年演讲,一串号码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他可能不是同性恋,只是恰好爱上了一个同性。要知道一个放任散养的孩子,是难以形成完全“正确”的价值观的。他只是挣扎了一两个星期,就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无法自拔地爱上了那个人,从他的少年时,爱到了他的现在,爱到了现在那个刚刚留给他的背影。
哪怕,只剩下一个背影。
瘦,清瘦,甚至让人觉得单薄。高高的,甚至看起来摇摇欲坠——那并不是积木塔或者是什么建筑,可他就是给陈哲这样的感觉。很干练,但也很压抑,一工作起来,简直六亲不认,甚至有些命令“莫名其妙”。
学长变成老板,少年成长为男人,但一如当时少年。
还是那个深邃的,陈哲读得懂又读不懂的少年。淡绿的校服,清瘦的身影,腋下夹着一本化学书,那样的身影定格在陈哲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陈哲低下头,忽然发现自己又哭了。他熟练地抹去泪水,很显然这个动作他经常做。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都是人,凭什么流泪就有罪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