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是逃走的唯一办法, 勉强答应了。
.
几分钟后, 地牢内回响白兔的咿呀惨叫。它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不住叫痛。不一会儿,入口处的守卫被吸引过来。仍然只来了一人。他停在铁栏外边冷眼旁观:“白兔先生, 请问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突然肚子好疼, 我想上厕所!”白兔冷汗淋漓。
“那么, 就请用那个解决吧。”守卫指向牢房角落的木桶。
“不行,我拉不出来!你得带我去看看医生。”
守卫厉声呵斥:“别耍花样!”
“我没有……我真的……哎哟喂!”白兔继续捂着肚子惨叫。
“如果这能让你舒服一点,就尽情叫吧。等我们抓到入侵者,会请示陛下带你去看医生——如果那时候还痛的话。”守卫仿佛看穿一切诡计, 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原地儍瞪眼的白兔。
但好歹戏要做全,因此在对方消失之前,它仍在嗷嗷嚎叫。这下是真觉得肚子绞痛了。
“我失败了。”它十分沮丧。
“不,干得很好。”此时许文不知从哪钻了出来,背上竟挂了把青铜钥匙。
白兔喜出望外:“哎……你怎么拿到的?”
“在你跟他说话的时候。”
许文原本就不指望对方能放出白兔,也只是希望白兔能或多或少吸引注意,好让他爬上守卫大腿时不被发现。过程很顺利,敌人警惕着白兔搞小动作,倒没察觉到自己的举动。
而且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接下来无论他们发出多大响动,那些守卫估计都会认为是囚犯作怪而不来巡视。
白兔喜滋滋地搓两只手掌:“太好了,快把我放出去吧。”
“还不能走,得先救出楚君越。拷问室门口有两个守卫,我们得把他们引开,或是直接干掉。”
“呃……可是,”白兔揉了揉自己圆鼓鼓的肚皮,“我估计帮不上什么忙。”
“不,你当然可以。”
白兔看着许文的眼神,不安地咽了下口水。
姑且打开牢门的锁,考虑到监控的存在,许文让白兔暂时呆在原地,自己则又回到楚君越那边。黑暗中,只依稀看得见男人的一道剪影。
“我回来了,感觉如何。”
楚君越点头。短暂的休憩其实并不能恢复多少,但不得不硬撑下去。
许文简单描述了一遍情况。拷问室的门在男人离开后落了锁,只能从外边打开。他表示自己会先扰乱秩序,给白兔制造空隙开锁,而楚君越则必须时刻注意外面情况,在门开的瞬间出来帮忙,然后一口气逃出城堡。
不太严谨的作战,不过也别无他法。楚君越只问了一句:“白兔?可信吗。”
“无论可不可信,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楚君越欲言又止,最后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许文找到白兔让它跟自己一起出去,对方依然心神不宁。估计要直接面对危险仍然令它很虚。
地牢虽然也有地下监控,但考虑到监控数量过多监控人员有限,再加上刚大闹了一场地下,察觉骚乱或许不会那么迅速。虽说如此也不可拖拉,必须速战速决。
在离拷问室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许文吩咐白兔抓准时机去开门。看它实在紧张,许文还是安抚了一下:“你只要把门打开就好。我会引开他们,不会让你受伤。”
“好、好……”白兔战战兢兢。
许文蹑手蹑脚地靠近,可这回刚到鼠洞附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阿嚏”——白兔竟在这种关键时刻打了个喷嚏!
两名守卫寻声望来,恰好看见愣在原地的许文。
“这、这是……”
“入侵者!”
许文暗啧一声。他们好像没有注意到白兔,只能将计就计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抓到开门的兔子。
许文转身窜进鼠洞,没跑几步,一管长/枪瞬间刺了进来。
“进去抓他——!”守卫刚这么提议,却被同伴反驳:“没关系,他变那么小什么也做不了。咱们先守住这里,很快会有人赶来的。”
听了同伴冷静的劝告,守卫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将枪收回,还没来得及站起,就有一团黑影从枪身上扑了过来,接着——强烈的挤压夺走了视力。
他眼前一片血红,只觉得眼球传来非比寻常的刺痛,血红的热泪从面颊滑下。
另一名守卫看见同伴的眼睛被刺瞎,无比愤怒,大喝一声就要去抓许文。
“趁现在!”许文大吼,险险躲过那只大手,跳上去,竟就这么顺着手臂一路往上跑。
守卫一把挥下小人,转头就看见白兔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笨手笨脚地想要开门。也不顾对方童话角色的身份,直接就要刺过去。
白兔惊慌失措的丢掉钥匙,抱着脑袋蹲下。等了半天,却没感觉到疼。小心翼翼地睁开半只眼睛,红色的眼珠子转向上边,却看见一只大手抓住了枪身。
千钧一发之际,它到底打开了锁,楚君越从里边出来。但他的状况不容乐观,在走廊灯光下显得更为明显。脸色发青,嘴唇干裂。此时正一手扶着门槛,有些摇摇欲坠。
而此时,警报响起。
“地牢出现入侵者,有犯人准备逃狱。请附近士兵前往支援。再重复一遍……”
果然,这么大的动静还是被发现了。
“别挣扎了!等其他人过来你们无处可逃,尽早投降吧。”守卫加大力量,要把枪给夺回来。走廊也传来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