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地和辛启昊的长剑撞在一起,辛启昊本在心中笑季容托大,但他手下用力,剑锋就是不能在下斩丝毫。
季容曲腿,一脚踹在辛启昊胸口,辛启昊还没来得及防御,身体就因着胸口的力道倒飞出去,连人带剑落在校场之外。
胜负已定,看了少年如此利落解决对手的弟子们给季容欢呼、鼓掌,赢得潇洒!
从容收腿,衣摆落下,季容道:“承让。”
宋欣儿跑过去,扶起摔在地上的辛启昊,“昊哥,没事吧。”
辛启昊的脸色很难看,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季容,“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能一招就将我击退,你的手指怎么能扛得住剑锋,不可能!”
“你有问题!”在宋欣儿的搀扶下,辛启昊站起来,指着季容道。
没理会辛启昊的质问,季容走下校场,一些围观的弟子们顺着而季容走去的方向看去,一个个是跟着站起来,恭敬道:“座首。”
季容同围观弟子一起对秦风致和温一夜道:“座首。”
秦风致未看季容,转眸看向辛启昊,他养了这么久,季容身体才好了些,高冷的秦座首责备的话语噼里啪啦砸到季容身上。
“你伤好了?”
“恩?”
“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下山。”
“秦师弟,这么严厉做什么。季容......”温一夜这话都没说完,瞅见秦风致眸中冷光,转而拍了拍季容肩膀,“他是为你好,我回去看你的。”
季容同样转眸看辛启昊,真是给了秦风致借题发挥的好理由,他把他光明正大留在元宝峰的时间又多了一些。
这就是这些公子哥的特权吧,随随便便就能认识一峰座首这样的大人物,他自己就算有了强横的功法又如何,在他们这些大人物面前还是抬不起头来。
体内功法流淌汹涌几分,辛启昊的神情变了,变得狠厉,拱手道:“座首,他有问题。”
“我们二人修为相差不多,他的动作却比我快上许多,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脚就将我踹了出去。”
“不仅如此,他还用两根手指接下我的剑锋,他一定隐藏修为。”
“不止如此,请两位座首看我手上的伤口,我将宝剑滴血认主,他敲了一下子后,滴血认主的印记就被抹除。”
“我怀疑他隐藏修为潜入鸿平道,有所图谋。”
辛启昊的话说的十分正气凌然,大有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季容回首朝辛启昊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步走到秦风致身后。
“喂,你躲在座首身后是什么意思!”辛启昊说着,面上流露出对季容的不屑来。
伸手从后抱住秦风致的腰,季容从秦风致衣袖下露出半张俊脸,头顶着秦风致衣袖。
季容道:“谁说刚才那些是我做的了,都是秦座首做的,他很怕我再受伤,照顾我可麻烦了。”
“秦座首为什么要照顾你!”辛启昊道。
“你问他啊!”季容道。
从秦风致那玉树临风的身姿转到冷峻的侧颜上,辛启昊果断回头,怎么都感觉他怼不起!
“那你就是输了比试,剑还是我的!”辛启昊道。
“输了就输了,那柄剑就是你了的。”季容道。
季容这毫不在意的态度让辛启昊气结,他实在不相信堂堂一峰座首会做这样的事情。
有秦风致真好,季容第一次这么觉得。
秦风致一手按在少年脑袋上,季容哎呦一声。
秦风致道:“我管教不严,让你见笑了。”
“温座首,把这件事情报给段坤,让他来元宝峰。”留下这句话,秦风致就拎着季容御剑离开。
温一夜目光在全场转了一圈,这秦风致的话听起来没毛病,那有毛病的就是在场的人。
温一夜走到辛启昊面前,一把环过辛启昊恶肩膀,大力拍了拍,道:“让你受委屈了,跟我走,咱把这件事情给段坤说,他肯定给你公道。”
......
用人一时爽,事后.....季容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他是被秦风致扔到熙泽殿的。
秦风致迈步进入熙泽殿,修长高大的身影走过殿门,袖袍一甩,熙泽殿大门轰然关上。
“生气了?”
“觉得我利用你?”
说着,季容从地上爬起来,秦风致放话限制他的自由,他怎么也要回敬回去。
“季容,我竟不知你的胆子这么大。”
秦风致剑眉凤眸不见怒意,话语平淡而冷漠。
季容冷哼,“所以说,照顾我可麻烦了,是你给自己找麻烦。”
秦风致抬手,一柄长剑出鞘,直直朝季容飞去。
步伐一换,季容身形后撤,后背嗵地一下撞到熙泽殿内柱子上。
而那柄长剑贴着季容白皙的脖颈,当真避得惊险。
步伐雅正,秦风致走到季容面前,手拿住剑柄,横在季容脖颈前。
季容本垂首喘气,平息因刚才惊险而急促的呼吸。
剑锋贴着季容的下颌,使季容缓缓抬起头来,和秦风致对视,眸光没有丝毫闪烁。
冰凉的剑锋上抬,迫使季容下巴跟着上抬两分。
秦风致一手撑在殿内柱子上,一手握长剑横于季容脖颈前,将季容困守在自己身前。
俯身,秦风致在季容耳边道:
“你是羊入狼口,却不自知。”
“小羊羔。”
反手将长剑掷到地上,剑锋斜插入地面。
又逼近季容两分,手抚在季容侧脸,点水的吻落在季容淡色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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