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给自己，但今天，端看这人坐在桌面不紧不慢喝茶的模样，柳涵便知道情况有变。

第74章

自来到这里，郑文韬多自己多的是纵容， 别说是发气了， 就是摆脸色都鲜少。当然， 曾经那一次也只能说是意外。

柳涵心里摸不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便小心翼翼问道：“不睡觉吗？”他倒不是怕， 就担心这闷头瓜有事儿自己憋着，最后搞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这人生气没生气，或者是生的什么气。

郑文韬意味深长的看了柳涵一眼， 慢条斯理走到床边， 细细看向柳涵。柳涵身子一颤， 他怎么就感觉到一股冷空气席卷开来？

“那什么， 我给你说， 你可别吓我。”柳涵语气有些不确定道。

郑文韬憋笑伸手摸了吧柳涵的头，才道：“的确有点事情要同你说。”

“那你说， 我听着呢。”柳涵摆正姿态，端坐在床上， 目不转睛盯着郑文韬， 一脸的求知欲反倒是让郑文韬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

思量了片刻，郑文韬端着嗓子， 带着几分冷意道：“小涵， 你嫁于我时日也不短了， 也知道我的脾性，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清楚些。”

柳涵脸色一正，倒是听得认真。

郑文韬暗暗点头， 这才道：“我也不要求你做多，只一点，往后若是再要进空间，定要有我在才可。”

“可你怎么保证你随时都在？”柳涵脱口便道。

郑文韬眉头一沉：“小涵，你当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造成多大的后果是也不是？”

他这话已经说得十分严厉了，柳涵整个人都愣住。说到底，他骨子了有股见风使陀的性子，别人若是对他好，他便能放任自己，若是对方咄咄逼人，他也能缩起自己的刺毛。郑文韬的话有些重，柳涵心里小酸了下，倒是老老实实点了头：“我知道了。”但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就想到了，可能是那一刻的愿望太过于强烈，直接就进去了。

郑文韬见柳涵这委屈的模样，何尝不心疼？但他也知道，要让柳涵长记性，这个时候就不能软弱，绝对不能。

“洗漱用的巧哥儿已经烧好了，你且去打来。”郑文韬继续板着脸道。

柳涵整个人都是一僵，一双大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我去？”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颇有些在做梦的感觉。

郑文韬什么时候让他做过这种“粗活”了？搁在往常，就是他积极地去做这些事情，这人也会让他待在原地，不动弹最好，今儿个这是怎的了？

柳涵盯着郑文韬的脸看了半天，欲言又止，也没见这人收回话，嘴唇动了动，慢慢挪到屋外，脑子还一直没想通，这郑文韬今儿个是吃了啥了，火药味儿这么重。

倒是巧哥儿，见是柳涵出来打水，惊讶了一把：“五嫂么，五哥呢？怎的让你过来端水了？可能端得起？”巧哥儿一脸担忧道。

听到前面半句，柳涵还有心思同巧哥儿寒暄两句，可后面半句，这哪的就这么不讨人喜呢？

柳涵抿着唇特委屈地看了巧哥儿一眼，把巧哥儿看得心惊胆战的。过了半饷，柳涵咬着牙说：“你五哥今儿个要过把太上皇的瘾，咱家伺候他，不就是一盆水么，两盆都端得动。”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有力气，柳涵一股脑打了大半盆水，端倒是端得动，可这走一步就颤一下，难免会溢出来。

巧哥儿看得心紧张得不得了：“五嫂么，你倒些出来，太多了，一会儿该洒你一身了。”

柳涵脖子挺得老直，眼睛斜向下看路，鼓得率大：“没事儿，多点好，我端得动。”说完迈着猫步，慢慢往自个儿屋里挪。

一盆水其实真的不重，可这水装满了，考验的便不是体力而是平衡力。奈何柳涵真是个平衡力渣渣的人，走到屋跟前，就这短短的路程，水也洒到了正常水位。

天有点暗了，郑文韬瞧见柳涵端水进来，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虽然就这么盆水，连巧哥儿端着都不在话下，但柳涵不一样，他知道在柳涵的世界里，可是站在一个管子下面就有热水出来，根本就不用端水的。一个从来没有端过水的人，到底行不行？

柳涵要是知道郑文韬这心思，铁定想敲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同郑文韬很少说起现世的事情，就是说了，也是简单直接粗暴地解释一番，哪知道郑文韬这脑回路能成这样。

柳涵一颤一颤将水盆终于端到了郑文韬面前搁下：“喏，洗吧。”

郑文韬这下便瞧见柳涵肚皮前湿了好大一块，前一秒还阴沉着的脸，瞬间被浓烈的担心所代替：“怎的全弄到身上了。”一边说，一边忙给柳涵找了套干衣服过来，作势就要扒柳涵身上这件湿的。这要是把肚皮凉了，可怎么办？这人身子又弱。郑文韬懊恼不已，他就不应该冲这人摆架子，什么话不能说就得了？一道不听，多说几次便就成了不是？

柳涵却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不用换了，我等洗漱完了脱了就是，反正都要睡觉了。你赶紧洗吧，洗完我去倒水。”

郑文韬没听柳涵的，将人按住扒光光，塞进被窝，刷牙洗脸洗脚一概包揽：“别乱动，肚皮可凉？”替柳涵擦完脚，郑文韬满是心疼问道。

柳涵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人今儿个是不是脑子发烧了？

“不凉，你今儿个咋了？我怎么感觉你恶灵俯身？”

郑文韬顿了顿，颇为无奈将乱动的柳涵按住：“折腾个什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