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绾绾就很无语的看着李媛,李媛赶紧补充一句:“你姐姐也很好,很温柔。”
“不是。”绾绾脸上的表情很精彩,“顾庭生不是他哥哥,他们没血缘关系的,我才是他正儿八经的亲姐姐!”
“哦……”李媛语气微妙,“那真是很好的朋友啊。”
接下来李媛就转移了话题,她再次催促我:“好了,小朋友们,又不是要出远门,从你家到拍摄地坐车一个小时的事情而已,我们都没出锦城ok?你们不要整的和生离死别一样好嘛,让我们现在赶紧go吧!”
我左手提着袋子,右手拉着拉杆箱,和李媛出了门,我正要关门,绾绾跑了出来,她抢过提的袋子,又对门那边的顾庭生说:“顾庭生,你出来帮小露掂拉杆箱吗,你别站在那里不动吗!”
绾绾喊完,我们却都看到半开的门那边,顾庭生看了我们一眼,他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了楼下,李媛开了辆卡宴,她帮我把拉杆箱放在车厢,顺便解释:“老板的车,对了,咱们剧组贺导演就是老板,是本片的全权投资人,再再次友情提示——剧组贺导只手遮天,惹谁都不能惹他。”
“行了,我们出发吧。”
李媛盖上后备箱车盖,她上了驾驶,绾绾拉了拉我的手,眼神很依依不舍,我上车的过程中她对我说:“你这么一走我好舍不得哦。”
我坐上了车,放下车窗对绾绾挥手,车子缓缓地开出去,李媛突然对我说:“你看你家二楼。”
我抬头去看,就看到顾庭生站在二楼的窗边,他在看我,我伸出手对他挥动,顾庭生却没有回应。我突然有些紧张,我想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我不该对他这么冷淡的,不该这么明显的从他身边远离。
这时卡宴已经开到了马路上,车速明显的变快,绾绾的身影开始变小,二楼那里顾庭生的身影已经模糊,然后我看到那个身影探出了窗户,看到了他对我也在挥手告别。
我趴在车窗上,李媛在前面对我说:“不要把头探出去,违反交通法的。”
我已经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嘴角又耷拉了下去,李媛在车中和我聊:“小朋友,表情不要这么伤心吗,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而且这是你自己选择来跟组做编剧的,干嘛现在脸上一副后悔的要命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回李媛的话,只好道歉。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李媛的语气有些苦恼,“只是,哎,跟贺导跟久了,被他传染了。”
“我原来说话可没有这么直白。”李媛发出一声自嘲般的笑,“私下里议论老板不太合适,但你还是个小孩子,我还是和你说点贺导的事比较好,贺导的性格有点那个……”
“那个……什么?”李媛说道最后不出声了,我反而有点好奇,但从贺明杰导演的扣扣头像和昵称也能看出点这位导演和常人不同,我见过外向活泼的人,见过内向安静的人,也见过冷漠自私或者张扬叛逆的,但是像贺明杰这样给人第一感觉是“怪异”的人却是第一个。
那时他加我,头像是一只大黄狗的脸我没有觉得哪里怪异,但是扣扣信息上:狗申请加您好友,我犹豫了好久,甚至有种错觉,好像真的对面是如同头像上的一只大黄狗,它正用爪子握着鼠标,点击我的头像加我好友。
“……贺导有点疾世愤俗。”
李媛吐出了一口气,“挺愤青的,众人皆醉我独醒那种调调,可能青春叛逆期还没过。”
“不过做事效率很高,说话也很直。”李媛在前面开着车,“你见了他,你们两个估计会一间房,贺导经常改剧本,编剧必须跟在他身边。有时候开机了之前写的剧本却会被否掉,很多时候都是现场再写。之前的编剧姓李,李编剧很受不了他这点,已经明面上和他过不去了,但李编剧为了合约还是得留。结果贺导骂他毫无灵气无法理解剧本人物的灵魂,说李编剧写的台词就是在放屁。”
“然后没等李编剧继续忍,贺导把李编剧给开了,李编剧领了两倍赔付金高高兴兴的走人了。”李媛说到这里,语气很是怜悯,我直觉这怜悯是对我的。
我只好说:“艺术家的脾气总是与众不同的。”
李媛又笑了声:“但贺导很有才的,你见了就知道,也确实是这种人和我们普通人想的都不一样。”
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李媛自己都没发现她对她口中的贺明杰的认知是模糊不明的,她一方面认为导演青春叛逆期没过,一方面又认同贺明杰的才能,最后又用才能来解释性格——优秀的人总是与与众不同的。
她这样说,我心中勾勒出的关于贺明杰的形象,不得不说,与顾庭生有一些相似,我想说那种尖锐的性格和大哥很像不是吗。
想到这里,我拿出手机看时间,上午九点半,我大概刚从家中离开了半小时不到,可是我突然思绪飘回了家中,我坐在前往剧组的车上,没有紧张也没有去想剧组是什么样的,也没有去想电影,去想我这个半吊子编剧会不会成为李编剧第二——没呆两天就被导演炒了。
我只是在想,顾庭生现在在做什么,是又躺回床上补觉,还是开了电脑继续敲代码,他简直就是个代码狂人。他一个一个的接单赚钱,没人知道电脑这边的编程人员是一个才十六岁的男孩,他能守着电脑一整天不动都在工作。
我佩服顾庭生这样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