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外套也脱了吧，不热啊。”

我去看他，他也盯着我看，好一会儿他才移开目光，我说：“不热。”

徐海风在前面就嘎嘎嘎的鸭子一样的笑。

徐海风说：“周浩，别这么没节操，杨露还是个孩子。”

这个周浩又侧头看我，他突然问我：“杨露是吧，你确定自己是gay啊？”

我点点头，没说话，这个周浩就又问我：“你是1还是0？”

我转过头看他，他也看着我，他就笑，笑的阳光灿烂：“这是还没做过？不知道自己是上面还是下面？”

“你挺高的。”周浩又说，我觉得他看我眼睛都在发光。

“而且你才十三是吧，我觉得你能长到一米八没问题。”周浩探过来身子，我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来的热情。

周浩：“别这么冷淡，不过你酷酷的样子我也很喜欢，虽然你长得不像1，但要是能长到一米八做攻很受欢迎的，而且哥哥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你。”

我看着他，开了口：“我不喜欢你。”

周浩：“…………”

徐海风又笑，他笑的车子都拐了个弯，吓得周浩喊了声草，骂他注意开车，我也吓了一跳，对徐海风说：“徐海风，你开车专心点行吗。三条人命呢。”

“杨露弟弟。”徐海风在前面说，“我才发现你这么逗，没忍住，还有能别喊我大名吗，喊我徐哥行吗？”

“徐哥。”我点点头，“到了黑天鹅能错开林艺吗？”

徐海风说：“你要错开的不是林艺，是顾庭生吧。”

我沉默了，徐海风就在前面说：“我带你去黑天鹅，你得听我的，杨露，进里面了你就得一直跟着我，有人给你搭讪不要理，我给你说，没几个好人，都是去约炮的。”

“你们也是去约炮的？”我听见徐海风这样说，我就问了。

周浩说：“我是，但是徐哥不是，他是寻找真爱的。”

周浩说到这里就哈哈的笑，徐海风在前面也不理他。

周浩笑完，他应该也看出来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他抹了抹眼角，竟然笑出了眼泪。

路上周浩嘴巴不停，他一直问我：“杨露，你去黑天鹅干嘛呢，你这点年龄去了能干啥，小心被变态拐走。”

“我去找人。”

周浩：“你找谁啊？”

“你不认识的人。”

周浩：“你给我说说呗，黑天鹅我很熟，常去的人我都能对得上号。”

我心想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说不定让你看了顾庭生的照片，你会不会流口水，这个周浩实在穿的太不良家了，夏绾绾要是在，就明白什么叫穿的骚了。

“他不经常去。”我对周浩说，“你能闭上嘴吗。”

周浩安静了一会儿，但是没有安静太久，徐海风边开车边哼歌，听不懂的英文小调，我听着和李老大一样，声音很好听，可能是因为胖子底气足声音也够低沉。

周浩在路上问我：“你是不是不知道0和1是什么，我给你普及下，1就是在上面那个，0是在下面那个。但是圈子里0多1少，所以最多的是0.5，毕竟两个人瞧对了眼跑去开房，才发现都是0，这怎么办啊，只好你干我一次我干你一次哟。”

我听完了，我想这人是在对我开黄腔？我从来没遇到过说话这么直白的人，就听见周浩继续说：“但是像我和徐哥这种，纯0，真是日子不好过，现在有的看着人高马壮，结果也是个0，1就几个，简直狼多肉少……唉！上天啊，赐给我个优质小1吧！”

我有点不解，不明白为什么做1的少，我心想喜欢一个人不想占有他吗，我天天看着顾庭生的身体，心里痒的每天都把大哥扑倒，我一点都不理解周浩说的话，为什么做下面的那个要多。明明男人的本能就是占有，而占有本身就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侵略。

结果周浩又说：“你以后要是做过了，确定自己是1，可以和我试试，要是是0，咱俩也可以做个姐妹。”

“……你说什么？”我觉得我好像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周浩看着我，他眼睛眯了起来，突然伸出手很柔的笑，要摸我的脸，我抓住他的手腕，不放，发现他很瘦，手腕细的不像男人，我想这人怎么跟女人一样。

周浩就凑了过来，我赶紧偏头躲，徐海风在前面也不知道看见他的动作没，没事人一样的还在哼歌。

我感觉到周浩的嘴巴蹭过我头发，顿时恶心的这次直接一胳膊捣在了他胃上，他发出了一声呻/吟，歪在了后座，我松开手，对他说：“你别这样，我也是会揍人的。”

周浩却一边捂着胃呻/吟一边笑，他说：“你一定是1，和我试试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他这样说还用腿蹭着沙发垫爬了过来，他整个人显出来一种很柔很软的气质，也很娘，我真的有被吓到，我都不敢相信gay是这样的，娘炮，还姐妹，还有1和0，我往后身子都贴在了车门上。

我说：“我和你们不是一类人。”

“可你就是gay啊。”周浩说，“怎么不是一类人了。”

然后他就膝盖跪在车垫上，上半身倾过来，我垂下眼睛：“我会揍你的。”

周浩低声的说：“我后面又软又热，来之前就润滑过了，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口，会很舒服的。”

我发现他说着的时候就盯着我下面看，我去看他，他穿着修身的裤子，一看就看到那里石更了，我眨眨眼，捂着嘴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