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歧小心拿着汤勺舀了勺汤,轻轻吹了吹,再递到凤无邪的唇边:“小心,还有些烫。”
这只拿惯了□□的手握着小巧的玉勺还有些轻颤,凤无邪不禁觉得好笑,张嘴喝了汤道:“味道很一般,手艺也一般”
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泾河公主只得扯了唇角应答:“芊罗的手段定然比不上凤君,否则也不会将八太子抓的这样牢。”
凤无邪挑眉,他还从未真的想去抓过这个男人。
渊歧却乐了,又舀了一勺汤喂过去:“要什么手段?他洗衣不会,做饭嫌累,不是贤妻良母,但本太子就是欢喜他。”
凤无邪喝了汤冷冷瞥他一眼:“本君一无是处,不敢奢求你的欢喜,打发了便是。”
“那可使不得,你有你的好处,再敢逃一次,除非不被我抓到,否则便将你日日夜夜捆在床上!”
一句话说的房内另外两人面颊绯红,凤无邪一把推开了他:“难喝!不喝了。”
“好无邪,再喝一口,公主说这汤是大补。”
“比你的龙j-i,ng还补吗?”本是一句玩笑话,说完之后凤无邪略显尴尬的瞥了泾河公主一眼,见她从脸色绯红变的惨白,又暗自气自己说话口无遮拦。
“补的不是一个地方,无从比较。”渊歧又端着碗去哄他:“一会三哥还要与我去人间走一趟,我这一走可没人再给你喂汤了,再喝些。”
凤无邪的一双丹凤明眸看着男子的一张俊脸之上写满了讨好之意,只得又低下头喝了一小口:“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看在你伺候本君辛苦的份上便提醒你一下,大壅国当朝吏部尚书柳青眠是魔界的人,本君曾怀疑他是否就是屠灭多个修仙宗门的凶手,但后来观察了一阵发现似乎和他并无关系。只不过魔界之人残存凡间,也是非同小可之事,你要多注意一下他的动向,对了,你那日到底是被何人所伤?”
☆、我想要你
渊歧蹙眉:“原来真有魔族之人偷生人间?伤我之人是想趁师父不在偷袭太玄山,我接到消息之后便赶了过去,那人浑身上下捂得严实,使出的招法亦稀奇古怪,我还不能断定那人是不是魔族。”
“那你现在是要回太玄派?”
“嗯。”
二人如此如此的又交换了点消息,八太子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泾河公主脸色煞白,终于逮到个机会和二人告辞,迈着灌铅一样的腿走出寝宫,牙齿咬的咯咯响。
贝儿看着自家公主的表情,顿时心凉了半截:“公主……”
“这个凤无邪!若不把他从深海赶走!我就,我就去死!!!”
贝儿神色大喜,公主终于开窍了!
凤无邪看到那扇门关上,这才一把攥住渊歧的手腕,阻止那只手继续给自己喂汤:“一会你去人间,顺便带本君离开深海。”
渊歧眉心深蹙,对他的要求置若罔闻:“不喝便不喝了吧,你想吃什么吩咐底下人去做。”
言罢放下汤碗就要离开,却被白衣之人叫住。
“你以为我没了灵力,就离不开海底了?”
渊歧转身,双手环胸看着他,嘴角带着抹慵懒的笑意:“你果然还是对那大壅的皇帝念念不忘吧?本太子能给你的快乐他也能给吗?他只不过是个凡人,百年之后……”
‘啪!’衣袖一卷,那碗膳汤已被他的怒气拂落在地:“是又如何!你有你的泾河公主,本君为何就不能有别人?!”
八太子的眸中一片深涩:“泾河公主与本太子何干?好好的扯她做什么?”
“要不凡人总说夫妻同心,你果然还是护着她的。”
凤无邪将头扭到一边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渊歧大步走到他面前道:“什么夫妻同心,我和那泾河公主何时夫妻了,何时同心了!本太子的妻只有你一个!”
“我一个?你口口声声说娶我做侧妃,你可知在凡间这代表什么吗?这不是妻,这是妾,见不得光登不得堂的妾而已!”
凤无邪的话如当头木奉喝,渊歧瞬间就蒙了,他从小到大随心所欲惯了,一直觉得自己所爱之人便是自己的妻,却从不知只有他明媒正娶的才是自己的妻,而且妻这个位置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妾?
如果无邪是妾,那泾河公主是妻?
若泾河公主是妻,那他岂不是要和泾河公主行夫妻之事?
凤无邪看着他一脸木讷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几分,这个呆子,总是把一切想的如此简单,如此理所当然。
也正因为这份不计后果的随心所欲他才毫不顾忌的将泾河公主带了来,那对泾河公主说话的口气甚至不如一个朋友,好像是当做丫鬟使唤一样。
这个呆子不知伤了多少人的心了,先是娶了泾河公主,又伤了沃启国的公主,现如今他凤无邪竟也陷入万劫不复。
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如斯可笑,只是可恨,他已经记不得五百年前和这龙有过怎样缠绵的情意。
说不准也是曾经他年少冲动,只是看上了他凤无邪的这张脸而已……
再者说来,他不是还想要有个蛋吗,神龙之君怎么能和一个男人长相厮守。
“你走吧,不要让三太子等急了。”
他语气淡漠,没有过多的情绪,头扭向窗外,那遍植海芙蕖恍如燃烧的烈焰。
“我要让你做我的妻!”下一刻长身而立的男人已然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