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块。

经理用你他妈在逗我的眼神来看我。

我说，奶茶店的工作，是一份工作，但是在酒吧做兼职，只是赚钱的工具，不能分不清主次，不然就会出乱子，在灰色的地带待久了，也会忘掉自己本来的想法。

经理说，加一半的钱，干不干。

我说，不干。

他说，那两倍。

我说，好的，成交。

他说，早说你要钱不就得了，跟我扯什么大道理。

我说，我总要看您给我多少价码，能多赚一些，还是好的。

他说，时1000块，你工资快赶上我高了。

我说，但我以后要做的事，肯定比您做的要多，要辛苦，还要危险。

他说，是个聪明人，读书的料。

我说，谢谢夸奖。

他说，一个月干20天，每天过来值夜班，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中间休息的俩小时不算钱，个人所得税和五险一金你自己交，酒吧不管。

我说，我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这么全扣下来到手还不到一万三。

他说，知足吧，已经算优待了。

我说，咱酒吧到底干啥违法乱纪的事了，经理你要不投个底，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他说，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没干，按期缴纳税务，定期参与献爱心活动，就是吧，有时候得接待几帮操｀蛋的客人，指名要脸好的。

我说，我卖力气可不卖身。

他说，知道你的德行，不逼你，我怕出人命。

我说，那除了出卖色相，还有什么？

他说，机灵点，嘴严实点，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当没听见没看见。

他说，我也不瞒你，你拿了这份钱，酒吧就有人盯着你，但凡你敢说出去一丁点，我们也不杀人，最多把你揍个半死，灌一肚子酒，扔大马路上。

我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嘴严，你放心。

他说，好好干，干满一年就涨工资。

我回了家，我跟我妈说，我的兼职干得不错，公司准备让我去干全职。

我妈虽然人老了，但心不糊涂。

她说，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是什么公司，薪金待遇咋样。

我就把之前我在网上查到的一家公司名告诉了他，之前准备得挺稳妥的，现在忽悠我妈足够了，她听完之后，总算松了口气，张罗着去菜市场卖点牛肉，给我加菜，拎着菜篮子就走了。

我这时候挺感谢我情感缺失的毛病的，这让我能给自己加点自信，至少我不容易被环境影响，真正掉泥坑里去。

我琢磨着可以在酒吧干上几年，基础工资加上小费，一年差不多能攒上十万，凑上几十万，就能给家里填个车，等到再攒些钱，就辞了工作，去当个体户也好，去换个正经工作也好，怎么着都是条出路。

把未来十年的规划做了个粗纲，我溜达出门去菜市场接我妈了，老太太说是买牛肉，肯定要再填些杂七杂八的，五十岁虽然不算老，可也不年轻了，我可不放心她一人拎着一堆东西回来。

第二天晚上我到了酒吧，经理给我了三套新衣服，我摸了下料子，说，这料子真不错。

经理说，两千块钱一套，按照你尺码做的，下血本了。

我说，不是每一个正式员工，都有这个的吧。

他说，总觉得你不该在这里工作，感觉自己像古代逼良为娼的内什么一样，所以对你好点。

我说，谢谢经理，我肯定好好干活，您放心。

我的工资多了，活却轻松了不少，只管五个包厢，里面也不常来人，主要任务依然是递单子，递酒水，递水果，见识了不少有钱人的新鲜玩法，哦，偶尔还能在包厢里碰见几个大明星。

我秉承着我是一个哑巴我是一个笼子的风格，从不多嘴一句话，连眼神都控制得很好，不乱瞄，渐渐的，熟客指明要去我负责的包厢，有的人慕名前来，专门把我叫房间里看着，然后各种乱七八糟地玩，一边玩还一边指着我，说，你看他，眼神都不带变的。

一般这种情况我还挺喜欢的，因为事后，款爷们总会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直接拍桌子上让我拿走，说是玩得尽兴，赏给我喝酒的，我一般会很有礼貌地说声谢谢，拿了钱，转身出门，还贴心地替人关上包厢门。

我一般干两天歇一天，歇的那天就带我妈出去溜达玩，手上的钱宽裕了，我就经常拿几百块兑换成零钱，揣我妈兜里，她有一个习惯，看见乞讨的卖惨的就走不动道，过往我一般拉着她离开，然后她一边被我拉着一边往回看，现在好了，她自己兜里有足够的零钱，想怎么给，就怎么给。

7.

再次遇见甄锋，是在一个加班日。

那天本来是我休息的日子，我正在看我妈跳广场舞，电话就嗡嗡嗡地响起来了。

我接了电话，经理让我赶紧过来，补个缺。

我就说，今儿不是小李的班么。

经理说，小李昨天去赚外快，差点没被人弄死在床上，现在在医院急救呢。

小李是个的赚外快，就是陪客人出去睡了。灰色地带就是这点不好，天天接触钱权交易，道德底线就会压得很低，刚开始看见小姐出来卖，会觉得很鄙夷，但之后发现睡一觉能赚那么多钱，自己累死累活就内丁点工资，就会心理不平衡，然后就是嫉妒和羡慕，到最后，开始犹豫不决，觉着，要不自己也试试看，捞一把就脱身，抱着这种思想，下海了人，基本没可能再重新上岸，小李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