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非常好看的锁骨。他甚至抓了一下头发,使得原本白皙的额头更加明显,那种从禁欲中解放的小性感让旁边的几个女性都惊呆了。
厉崇乌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甚至这个老奸巨猾的经纪人有些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微微露出一丝懊恼来。
萧凉一笑了。
爱人。
这是行素最喜欢的一款香水,它本是一对,单单一个人使用只会有木香和青草香,但是当同样使用一对香水的人靠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身上的香气就会变成很淡的玫瑰香味,并且有轻微的助情效果。
这款香水是行素的一名好友,也是有名的制香大师的杰作,它被作为行素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而不在香水销售的范围之内。
行素非常喜欢这个味道,无论是单独使用发出的味道,还是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产生的香味,都让他觉得很舒服。
行素曾经把另外一半给了君笑,但是君笑从未用过,行素也并不在意,如今这个味道却出现在厉崇乌的身上!
他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说不定这会成为他赢得游戏的关键!
厉崇乌领着他上了电梯,穿过走廊直到一个房间门口,才回头看了他一眼。
萧凉一仰着头回了他一个笑容,仿佛要去的不是会惹一身腥的狐狸窝,“开吧,犹豫什么呢,你不就想毁了我吗?”
“我没有!”厉崇乌像是不能忍受一样迅速抽出握着门把的手。
但是还未等到他解释,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先探出头的是一张干净的小脸,小男生看见两人惊叫了一下,“行素影帝来啦!”
门被彻底拉开,萧凉一礼貌地点点头,便越过厉崇乌进了屋。
屋内也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几个大人物好像是在赌博,面前都放了筹码,几个或眼熟或不熟的小艺人围在他们身边,还有嗓子好的在旁边柔柔地唱着歌,连酒都被人丢在茶几上,没几个人去动。
君笑看见他进来了,把手里的牌一丢,拦过佘瑞抱在怀里,“张老板,人我可是给你叫来了啊,说话算数吧。”
被称为张老板的人大概有四十来岁,没有中年人的啤酒肚,也没有长期纵欲的疲惫感,反而有一种成熟的英俊,但是一双眼睛却深如潭水,看起来很不好惹。
掌握记忆的萧凉一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是商界的一把好手,自己拼出来的商业帝国,有着惊人的直觉和令人瞠目的手段。抛开这些,君家更是他的仇人,在他年幼的时候,君父就毁了他完美的家,逼得他父亲跳楼母亲疯魔。不过他藏得很好,多年步步为营,更重要的是,他就是站在佘瑞背后的人。
佘瑞背叛君笑,也都是在这个人的指使之下,以至于君笑最后一无所有爱人行素自杀于牢中,都是这个人的手笔。
所以如果君笑得了记忆,估计第一件事是撕了佘瑞,第二件事就是疯狂报复这个人。
萧凉一整理好情绪,朝着张霜唯伸出的一只手走去,他穿了白衬衣和咖色长裤,上衣全部扎进裤子里,细腰长腿再加上精致温和的脸,简直吸引了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
他握住张霜唯的手反被对方拉进怀里,也不挣扎,只是巧妙地从会跌进对方怀里的姿势转向坐到了张霜唯旁边的椅子上。
另一边的佘瑞也死死咬住牙,从张老板抓住行素的手的时候,君笑同样抱着他的手就疯狂收紧,已经用出了全部的力气,他好像能听到骨头被挤压的声音。
“看来张老板的确很喜欢行素。”君笑笑得满不在乎,甚至有点促狭,也只要佘瑞知道这个男人表现得越云淡风轻他桌下的拳头就握有多紧。
“还是要谢谢你这么给面子,能帮我把行素约出来。”张霜唯一手拿着牌,一边歪歪头问萧凉一,“跟不跟?”
萧凉一看着站在一边脸隐藏在昏暗灯光中的厉崇乌,不难发现对方似乎在隐隐发抖,好像在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对当初心里的想法有了一点肯定,于是就装作更加依赖地靠近张霜唯,懒懒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这对花色。”
张霜唯手里拿着一对葫芦,已经是很不错的牌了,此刻听了萧凉一的话,也很是豪气地将手里的牌弃了,然后其他人一亮牌,君笑手里拿着四张,最后只有张老板一人没输。
接下来又摸了一把,五张牌落在面前,张霜唯也不动手,示意萧凉一去揭牌,“你手气好,你来玩,输了算我的。”
萧凉一也不和他客气,将牌拿起来看,差一张同花顺,于是他歪头看抱着他的张霜唯,问,“张老板,你说我能换到你想的那张牌吗?”
张霜唯的眼皮子抬了抬,意有所指地回答,“你要是能摸到我想要的牌,我就能给你相应的报酬。”
他一边说一边闲闲地掏出手机,好像是在翻什么邮件,只有萧凉一看到了他在备忘录打出了三个字,顿时心花怒放。
毫不犹豫甩了那张废牌,重新摸了一张上来,正好就是缺的那张黑桃k。
张霜唯真是服了,要不是从头到尾看见他摸牌打牌,他还以为行素在玩老千,此时心情很好地捏了一下对方脸颊,“你可真是一个宝!”
说完就把面前的筹码都推了出去。
这两人旁若无人地一唱一和,让人摸不着头脑,大概只能猜出行素摸到了好牌,因此纷纷表示不跟了,只有一个人不信邪。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