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东西,柔壬怎么下得了口?
一个连自己最喜爱的菜单都能微笑推开的圣教徒,一个连最爱的食物都嫌不干净的大祭司,加上洁癖这个特点,不难想象他对生物有多少戒备,每一个能移动的物体在他眼里都不怀好意,都是会玷污他本身的存在。
这些都是他从原剧情中推测的,自然不能告诉大祭司。萧凉一想了想,对于这个问题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和阿瑞斯关系很好,可是那天阿瑞斯带我回来,你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他,至始至终和他离开一米讲话。虽然你有将我从箱子里面抱出,可是才一个下午,你就换了衣服还洗了澡。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利尔斯将我带进来的时候,他们都围在一起,只有你一个远远离开,将我抱到身边以后,挨得这样近,你宁愿只有一边屁股坐凳上也不愿和我碰在一起,他们都不敢接触到你,看你忍得这么难受,我才说的。”
柔壬点头,“你好贴心啊。”
圣教徒们听了两人对话以后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浅咖色头发的男孩子问:“大祭司,连玛利亚也不能碰你吗?”
萧凉一“咳”了一下,将众人视线集中过来,声明道:“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萧凉一,或者叫我一。”
再叫我玛利亚我就手撕你了(皿)!
柔壬有些烦恼地按了一下太阳穴,默认了男孩子的提问。
随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闷中,萧凉一有些莫名其妙,问:“你们大祭司不能碰别人就任他高兴呗,干嘛要强求他改?”
巅山冰雪之所以高洁无瑕,就是因为没人会碰到它啊,要是能随便碰,就不能自带圣光了。
那个浅咖色的小鬼扯扯手指说:“不行啊,要是大祭司不能碰你,那不就不能生——”
他还没有说完,旁边就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忽然插话道:“对了,你叫一是吧,很抱歉擅自把你带到圣殿来,本来想邀请你共进晚餐,但是都督说你在休息,我们等到现在,只能带你来圣殿玩了。这么晚你还没有吃东西,饿不饿啊?”
话题转得很生硬,萧凉一也没有追究,看圣教徒们很热情地端来了各种精致的小点心,垂涎地望了一圈,发现胃波澜不惊,口水也没有分泌,只能遗憾地耸耸肩道:“你们不知道我是死人吗?死人不吃东西的。”
柔壬很温柔,他将点心放在钢琴盖上,还抱来一束百合放在他的怀里说:“尝不到闻不出也没有关系,我看你看见它们也很开心。”
萧凉一拨弄了一下柔软的花瓣,花心颤颤,觉得自己被高超地撩了一下,然而他不为所动,毕竟自己是已婚妇男。
他看见有圣教徒要将不远处躺了很久的人拖走,连忙唤了一声,问:“他是谁?”
圣教徒们表情集体变了,不是变得慌张,而是很微妙,好像默契地集体带了一张面具,有个人说:“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虫子呀。”
利尔斯已经换好衣服走来,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虽然是深褐色,但如果他是圣教徒的话,估计是用什么染重了颜色,此刻将骑士团的衣服脱下换上纯白的教徒白袍,有种沉沉的哀伤,仿佛在吟唱安魂的诗人。
萧凉一朝他伸手道:“利尔斯,带我去看看那个人。”
利尔斯一愣,下意识要过来抱他,柔壬却忽然插手将他抱起,慢慢走过去。
萧凉一惊奇:“你不是讨厌接触我吗?”
柔壬:“没关系,总要习惯的。”
他还没有回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两人就走到了那个人旁边。萧凉一在高处清楚地看见这个狼狈的吸血鬼不安地皱紧了眉头,好像闻到了什么可怕的味道,明明是在昏迷中额头却暴起了忍耐的青筋,五官硬朗,指甲暴增几厘米,牙齿也边长,一副痛苦的样子。
好家伙,又是一张熟面孔。
桶桶在他脑子里面“咦”了一下,问:【这不是那个倒霉的将军松镜严吗?】
两辈子都被妹妹与手下卖了的人,虽然五官稍有调整,变得更加立体,但因为他本来就是异族人,眉高鼻挺,稍加改变,并不像东方人。
萧凉一有种自己又要捡到奇怪线索的直觉了。
他问:“这不是你们的死对头吗?为什么会带到这里面来了。”
柔壬看吸血鬼的眼神并不像其他同伴一样,仿佛看着有趣的玩具或者美味的食物。他眼中情绪淡淡,仿佛脚边躺着的只是没有生命的死物,只要不碰触到自己,就无所谓。
“这个问题你得问问其他人。”
准备拖走吸血鬼的圣教徒长相可爱,笑起来嘴角有小酒窝,他善解人意地接过话道:“你好,小玛利亚,我叫牧亚。这个家伙已经被抽干能力咯哦,我要把它拖去处决掉。”
萧凉一没有问他们如何抽取吸血鬼的能力,因为这个时候痛苦的吸血鬼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双眼血红,明显开始兽化了。
这张与松镜严非常相似的脸看着高高在上的萧凉一,不断挣扎后退,看样子是想离他远一点。
有这么臭么。
圣教徒和吸血鬼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对比明显,他自认不是人见人爱的存在,可第一次被人嫌弃到如此地步,心里面,心里面,难免会……生出一点想要报复的念头。
他转过头问:“既然他没用了,可不可以送给我?”
柔壬本来全心全意克制着将全身洗一遍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怀里抱着的人传来了无法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