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落看上去有些惊异。
“我们此刻能认识,又如此奇妙,就只要过好现在,难道不是很有意思么?或许以前你十分痛苦,现在想不起来了,是上天送你的礼物。”
“这样啊······”她点了点头,羞涩地笑了笑。“那好。”
“殿下,您去哪儿了?我们好生找您,您可千万别消失了,我们吓得要命,就连刺史大人也跟着一起找您呢。”
形羌对随从们,确实有一些愧疚。他脸上的喜悦之情,却掩盖不住。
“拿笔来,我要给父王写封信。”
随从一愣,但还是为他拿来了笔。
“对了,小落姑娘从今以后就是我的贴身侍女了,你们给她单独收拾一间房,离我近一些。任何人不得对她无礼,谁要是为难她,我必定狠狠责罚。”
王子殿下虽然回来了,却有些怪怪的。随从们心里惊异,却不敢多说什么。难道这位不起眼的姑娘有什么魔力?只有她跟着殿下一起出去,一回来就······这两个人,莫不是······随从们虽然心中怀疑,但这种事也不便多说。
形羌伸出手,小落迟疑了一下,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两个人款款走进了房。这下,随从们都瞪大了眼。
连奉王宫。
大王子形琥正坐在国王底下。
“父王,怎么了?”
国王叹了口气。“这孩子······”
“是不是形羌出了什么事?”中年男子脸上的胡须由于紧张,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我只是没想到,我竟然生出这么个多情的儿子。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形羌年幼母后便走了,我们几个与他年龄差得太多,对他也有些严厉,是不是去了大豫,做了什么有损我国威严的事?”
见国王不说话,形琥脸色一变。“莫不是在那边搞出了什么fēng_liú韵事?”
“你还是不够了解你这个弟弟。”国王笑起来。
形琥低下头,他确实不够了解他这个最小的弟弟。
“他钟情于一个大豫的女子,想要娶她做王妃。”
“是什么样的女子?”
“说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胡闹。我们连奉即便没有大豫国力雄厚,形羌好歹也是王子,怎么可以随意娶普通百姓的女儿?这才去大豫多久,就闹出这事?真是胡闹。”
国王叹了口气。“他喜欢的人,你也认识。”
“哦?父王,此话怎讲呢?形琥一直在连奉,怎么会认识大豫女子?”
国王笑了笑。“大豫派来求取真经的不觉居士,你见过吧。”
“儿臣见过,儿臣记得父王还让形羌与居士多交流,形羌本来就对大豫的文化感兴趣。”
“就是那时候,形羌就喜欢上了那位居士。”
“原来如此。只是······形琥听说那位居士与大豫皇帝颇有渊源,当时父王竭力挽留那位居士留在连奉,那位居士归心似箭,似乎心里并没有形羌啊。”
国王点了点头。
“如果形羌喜欢的是那位不觉居士,为何又要娶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形琥满腹疑问。
“你自己看吧。”老国王皱了皱眉,似乎复述一遍需要耗不少力气。
形琥恭敬地接过信。
“原来是这样······真是不敢可思议。”
“看来,这两个孩子也确实有缘。”
“如果是这样,父王为何如此忧虑呢?”
“形羌这个孩子思想单纯,我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他生性腼腆,对人也没有什么防备,就算那位居士真的失忆了,我也担心有一天她会想起来。那时候,形羌还会这般兴奋开心么?”
形琥沉默了。“父王,您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是正如您所说,形羌思想单纯,将来父王应该也不指望他继承王位,只希望他能平安快活地终了此生吧。”
老国王点了点头,“是这样。这一点,形羌自己也明白,他也绝无和你们争抢的意思。”
“如果这就是形羌想过的生活,父王不妨成全他吧。能和心爱的人终老,有子女,衣食无忧,在形羌看来,应该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哎,你说得也没错。”国王点了点头。
形琥笑了起来,“父王对母后,不也如此么?这么多年了,父王都没有放下母后吧。”
老国王羞涩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