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中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没想到孤注一掷,竟然还起效果了。你记住,这件事除了我们和几个亲信,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柳振直兴奋中又透露着一些担忧:“三哥,你真的决定了么?”
“我说过了,不成功便成仁。”
“那她可信么?”
柳中捷想了想:“我与她,毕竟不一般。她答应过我,任何事都愿意帮我去做,我想她那边至少是可靠的吧。如今后位空缺,她竟然能让父皇如此喜欢,想来日后被扶上后位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柳中捷又笑了起来,“那老天都是在帮我们了。”
柳振直点点头。
“惟愿父皇能活得久一些,好像越来越有趣了。”柳中捷笑了起来。
是夜,胡依寒洗净身子,坐在了柳汉洲的床上。她眉目低垂,柳汉洲还没有回来。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心头。
那一年,她们家正遭受着毁灭性的打击。她哥哥得罪了高官的儿子,直接被打死,她们一家上诉无门,爹娘含恨,誓要为哥哥报仇。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在高官府门前点火。天公不作美,忽降暴雨,让那场火才刚烧起来,便无情被熄灭了。高官气急,将他们一家全部打入死牢。当年三皇子柳中捷正与他尚未离世的母妃在悟须归省,听说了这件事。柳中捷的母妃心地善良,惦念胡依寒比自己的幼子尚小几岁,动了恻隐之心,吩咐了高官,放了尚且年幼的胡依寒,只处死了她的爹娘。柳中捷的母妃吩咐下人为孩子找个好人家,下人多方打听,得知富商胡一波乐善好施,常常赞助穷人,便秘密地送给了他做了女儿。
那一年,胡依寒只有五岁。那一年,她也还不叫胡依寒。这个名字是胡一波取的。
耳边传来柳汉洲推门的声音,胡依寒忙收敛了哀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你很怕朕?”柳汉洲又问了一遍。
“不怕。”胡依寒的脸上闪过一丝倔强。
事毕后,柳汉洲觉得十分放松,似乎很久没有如此愉悦了。原来年轻女子的身体,竟然也能唤起自己的活力。
他盯着白色床单上的一抹红,温柔地问道:“疼吗?”
胡依寒的眼泪明明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还是倔强地说:“不疼,陛下。”
柳汉洲忽然叹了口气。
“你总是如此冷淡的吗?”
胡依寒闻言,只得转过身子,抱着柳汉洲,像一只攀在树上的小猫。
“陛下,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何会单单封我一人为妃?”
柳汉洲淡淡一笑:“你的身上有其他人没有的东西,这些令朕着迷。快十年了,朕都没有今日这种感觉,自从皇后走后。”
胡依寒闻言,把柳汉洲抱得更紧了。
☆、飞虎将军喜还朝
潘星霓盯着棋盘,思索着怎样才能将伴溪的棋给挡住。伴溪已经有些得意地笑了:“这一局是我赢了。”
“话别说得太早,我还没被你将军呢。”潘星霓自然不服。
“你快点,待会我还要上朝。”
“你不是刚下的早朝么?今日又有要事?”一般只有非常重要的事,陛下才会让他们再次聚集。
“嗯,今天薇姐姐的哥哥邓晟回来了,父皇要表彰他的一些功劳,再晚一些的时候可能会宴请群臣吧,总该是这些路数的。”
“哦,”潘星霓笑了,“难怪今日没见你粘着薇姐姐呢,原来薇姐姐要准备迎接她哥哥了。”
伴溪白了她一眼,什么叫粘着啊?
“哎,对了,怎么不见你去拜会拜会那个受宠的雪妃娘娘啊,她也来宫里几个月了,你也没去见见人家啊?”
“有什么好拜会的?我本来就不会去参与那些事。”
“那万一那个雪妃娘娘有孕了怎么办?”
“那就有孕。”
“你怎么那么傻,”潘星霓压低声音,眼睛巡视了一下,四下无人,悄悄说道:“万一,雪妃娘娘给陛下生了个皇子,陛下会不会把你的太子位传给那个皇子。毕竟你是······”潘星霓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望着伴溪笑。
伴溪脸色一沉:“父皇不会的,再说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事。太子是国本,除非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礼法不容的事,否则不会轻易动。”
“哟,你还挺在乎你的身份嘛。”
这个世界上,敢这样对她说话的,应该也就只有潘星霓了。她恨恨地想,要是潘星霓没有抓住自己的把柄,才不敢对她说话不恭敬呢。偏巧潘星霓又特别聪明,在人前装得可好了,对她又是爱护又是尊重,只要她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潘星霓就各种没大没小。气得她牙痒痒。
“喏,将军!”伴溪觉得对她最好的回击,就是杀得她片甲不留。
潘星霓叹了口气:“唉,是我输了。”
“好了,等会让小耗子来收拾吧,我要换衣服做准备了。今日也没什么事,你要我背的经文我明日就背好了,没事的话你可以先回栖云庵。”
“等会儿,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这么快赶我走?”潘星霓笑了起来,那种不怀好意的笑,让伴溪汗毛直竖。
好不容易?之前没有马时,每天跑得不也屁颠屁颠的?现在有了马,不知道多省事了,反而说不容易了?伴溪在心里嘟哝着。
“那你留在这儿干嘛?帮我打扫寝殿么?”
“我想伺候你一下嘛。”潘星霓眨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