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溪嘿嘿笑起来,眼里却无神,“啊,定是阎王爷也觉得缪期很好,把她叫过去服侍了呐。”
潘星霓擦着眼泪,“殿下,你别这样······”
伴溪整个人又瘫坐在地上,咽了口气,“哦,我还要怎么样呢,我感觉好疼。”她捂住胸口。
潘星霓的眼睛也跟着红。
“星霓,真的好疼,而且一阵比一阵疼。她明明答应我了好了后要一起回北耶转一转的,她明明有答应的,她骗我了。她无非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自己用一根冰冷的绳子和我们道别,她太自私了。”
潘星霓的心中也绞痛着,她蹲了下去,一把揽住了伴溪,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伴溪没有挣扎开。嘴里只是嘟哝着,“好疼,真的。”
潘星霓红着眼,扶住她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的嘴唇覆盖在了她的唇上面。
咸s-hi的味道,像血一样浓烈。
她轻盈的舌尖轻轻撬开了她的嘴唇,微甜,又咸s-hi,还有微微的血腥味。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伴溪没有拒绝,她直勾勾地看着潘星霓,许久后,她握住了她那双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她的嘴微微张开了些,舌头也终于不再缩在一起,她让它伸展出来,与潘星霓的舌头紧紧结合在了一起。
她的手,紧紧揽住了她的腰。她从被动,变得有些主动,就像要把柔软的潘星霓一把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嗯,那样的话,她身边重要的人,就没办法被谁抢走了吧。
☆、人前人后说辞异
福雪康看着抽泣的歌谣,一时也有些语塞。
“我本来可以······救她的。”
一边的敬莲低下头,她不是不明白这种感受。
一向严厉的福雪康,这次也并没有多说。他自然记得许多年前,敬莲也是这般泪水涟涟,仿佛整个“往”里,他才是最绝情的人。
歌谣好不容易止住了悲伤,敬莲安慰道,“人各有命,歌谣,你也不要过于苛责自己。”
福雪康自嘲地笑了笑,“这病倒还真像邓青的报复,说实话,歌谣——即便是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病人太少,发作得太快了。我们都是人不是神仙,不是么。”
“那种明明知道你在哪里,又不能说出来的感觉,让我的心都要碎掉了,堂主。”
这还是歌谣第一次这么说,她素来能忍,福雪康是明白的。他深吸一口气,只是这个程度就如此伤悲,日后又怎么亲眼看到柳伴溪受折磨呢?
“下一步,你需要做的事,还真有些考验你了。”看来福雪康是真的很不愿意看到歌谣那副模样,只好借着任务的名义转移她的注意力。
“堂主,希望属下怎么做呢······”歌谣呢喃着。
“单独去见柳汉洲,告诉他你又不想去守陵了,他一定会乐意。至于是什么理由,你自己编好吧。你只请求他让你隔一段时间便能出宫去陵园探望一下他们兄妹就好。”
“堂主上次不是还说要我去守陵?”
福雪康微微笑了笑,“这次便不一样了。邓晟定然问你为什么又不去了,你只要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柳汉洲身上便是了。邓晟一走,朝中大将之席空缺,柳汉洲定然要找人顶替上。邓家父子,终于渐渐失势了,所有的仇恨和误会,便要从这里开始了。”
敬莲担忧地看着歌谣,生怕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属下明白了。”
没想到,把眼泪抹干的歌谣,倔强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大厅内只剩下敬莲与福雪康,敬莲望着福雪康,就像要听从他的下一步吩咐。
“敬莲,我希望你谣盯紧一些,我们宫里的那些眼线也要时刻留意。以后是瞬息万变的,歌谣她毕竟太年轻,我怕······”
敬莲叹了口气,“堂主的担忧属下明白。”
“好。”福雪康的声音还带着一丝鼻息。
“啊,公主殿下!”刘总管看到是公主殿下过来了,心里便一阵高兴,上次陛下的旨意因为丞相大人忽然走了便没有下达,可他心里是有数的,自然明白陛下的心思了。
“陛下在吗?”
“陛下正在午休呢,要不小人帮······”
“不用了,我等一下再找陛下。”
“倾城——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柳汉洲在房内喊到。
刘总管笑得格外谄媚,连连做了几个‘请’的手势,迎着夏芝萱往里面走。
“陛下,小人这就叫他们端上茶来。”
柳汉洲点头。
他将一件玄色长衫披在身上,整个人坐起来靠在背后的垫子上。
“倾城,你是来和朕道别的?”柳汉洲听说了缪期的死讯,便料想着倾城这次来,肯定是来辞别的。
“陛下——倾城,不想过去了。”
柳汉洲先是惊,后是喜,“怎么不想过去了呢?朕还以为······”
“丞相大人忽然病逝,宫内疫病突发,任谁想,也是丞相大人心有不甘,降下的祸端吧。想来丞相大人定是恨极了倾城,这才降下罪责,惩罚倾城身边的同伴。当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