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笑问:“你一直在这等着,也不嫌烦?”
铁手则道:“我和你交过手,你的功夫当真不行。”
甘祁涵又气又乐。
他先夸。
“师父师叔没杀死你们,那他们就凶多吉少了,四大名捕,真是厉害。”
然后赞叹。
“二爷慧眼如炬,倒看出来我是郑乐了?”
最末对着追命娇笑。
“三爷好挂念奴。”
追命闻言皱眉,踏前一步,忽然踉跄。
甘祁涵拈指朝着追命的手心一比。
“三爷,让你伤着了,我可心疼呐。”
追命摊开手掌,其上薄薄渗了一层血。
甘祁涵吐吐舌头。
“mí_yào,你没觉得藤条扎手吗?”
铁手在旁看着追命晃晃悠悠地站着,偏不急不恼,反而突兀发问。
他说话前先扭头往悬崖看了看,然后便对甘祁涵奇怪道:“你等了快一天,怎么不下去?”
甘祁涵浅笑不语。
“路就在眼前,你却不走,”铁手想一想恍悟道:“要么你轻功烂透,要么他们不许你进谷。”
“胡说!”
甘祁涵疾叱,又颇厌烦地对铁手怒道:“你武功都废了,在这碍眼,滚到一边去!”
铁手居然真就点点头,默默走向一旁。
甘祁涵顿时怔住。
他愣了许久,啧啧?*挑眉自言道:“孩子是我弄来,功却他俩练,凭什么?;
这话似乎也没有问谁,铁手脱出局外自然不答,追命接过话来却答非所问。
“你拜阮宓秋为师,图的什么?”
甘祁涵也不在乎,坦然道:“我?当然是想和她睡觉。”
追命闻言冷冷横去一眼,甘祁涵反而给激起了兴味
“可她年纪太大,虽然样子不很老,我想了想,还是呕心,不如练好神功,也像师叔一样,隔三差五就有新鲜年轻的女孩子可以拿来玩。”
看他面相文弱清净,说起话来竟这般不堪。
还很有些自得。
“听说谷里还有几个怀着娃娃的,等我杀了你们,正好去犒赏一下自己。”
甘祁涵咯咯直笑,舔舐着嘴唇问道:“三爷玩过大肚婆吗?还可以把孩子掏出来,大补。”
“闭嘴!”
追命喝出这声,脚底已经踏在甘祁涵嘴上。
如非他劲力未复,这一脚,甘祁涵的脑袋该已飞出去了。
可甘祁涵只是沾了满脸的鞋底泥。
他抹一把泥尘狠笑道:“三爷还是疼惜我啊。”
接着甘祁涵便抽出袖中双剑,挽一对剑花。
追命萧疏而立,双目冰寒。
甘祁涵咽咽唾沫,腾起抢攻。
同样使双手剑,甘祁涵比严沨涯差得太多。
三招过后,甘祁涵猛然惊道:“你没中毒?!你怎么上来的?”
他在崖壁粗藤里布了数根毒针,追命如借藤条攀爬而上,必然已给扎破手掌中了毒,正是甘祁涵当初用来迷晕小梅花捕头的mí_yào。
而面前的追命全无中毒反应。
那人的气是有些不足,但是脚力仍然凌厉。
——他第一招原来是在骗人!
其实这却是甘祁涵想错,追命当面门踢他那脚软弱无力,实是因为飞跃而起时用劲过猛,胸口剧痛,倏瞬间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可当追命调整好气息,控制好每一脚的力道,甘祁涵几乎只有挨打的份。
甘祁涵可以押着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