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效率极高，没多久便弄好了帐篷。周惟从格里佛手里接过厄玛，将他安置在睡袋里，顺便做了个状态检查：“他缺氧时间太长，得恢复一阵子，还有积劳成疾的迹象，身体很弱。”

格里佛顶着儿子蹲在旁边，上半身保持僵直状态，嘴唇嚅嗫了两下，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长长叹了口气。第一次掐住厄玛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他身体有些不对劲，瘦了，肌肉水平明显降低，尤其胸部和双臂，原先饱满的线条单薄不少。

但他当时太愤怒、太紧张，根本没有多想，只是满心里叫嚣着：“杀了他，给珀西一个交代”。

原来他怀孕了，刚刚经历过分娩……格里佛看着厄玛毫无生气的面孔，白皙的脖颈上乌青的指印，头脑一片混乱，爱、恨、后悔、自责……这份感情的复杂程度完全超过他的处理能力，他前七十多年顺风顺水的人生根本没有积累下足够的经验，告诉他将来要怎么面对这个令他疯狂和心碎的爱人。

格里佛伸出右手，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轻轻抚在厄玛发间，手指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消瘦的面颊，缓缓滑到他喉咙上，在淤青处流连。蹲在他头上的毛球们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痛楚，一前一后从他的卷毛里露出头来，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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