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畴满面风霜,沉声道,“只北方吉凶莫测,祸福未卜,公子又为何偏向虎山行?”
晋枢机不过一笑。
柳承畴急道,“北狄人狼子野心,你杀了他们都将军,赫连傒岂会放过你?”
晋枢机目视柳承畴赤红的双眼,心知他虽不欲与自己为伍,但此刻的担心倒极为真诚,索性道,“涅哈德屯兵一万,赫连傒领军八千。两万人马,会师宿州,这是真正的虎狼之师,锋镝之余,大人难道以为,这景川,是真的守住了吗?”
柳承畴手握军旗,颇有豪气,“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一腔碧血,一片丹心而已。”
晋枢机向他一抱拳,“大人此言令人佩服,只是,晋枢机既答应了四县百姓保住景川,我虽非君子,却也知道——送佛送到西。后会有期!”
柳承畴知他去意已决,只静静站在城下,目送他远去,直到夜色吞没了他单薄的身影,更吞没了车轮碾过土地的声音。
“报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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