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的味道除了让佛罗多斯皱起鼻子之外就是让他手里光明的来源一阵不祥的摇曳。
阻止了东走进去,佛罗多斯示意身后的侍卫走进去,过一会,没有光线的牢房的黑暗中阴影开始蠕动,衣料摩擦的声音轻轻的响起,片刻,他所熟悉的纤瘦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看着教士苍白的容颜上几点淡淡的淤青,不同色的眼睛漂浮上淡薄怜惜的同时,他的表情也越发的险恶起来。
在教士走出牢房之后,他一把把西雷索林拉进了怀里,在冷漠的扫视众人之后,佛罗多斯才大踏步的离开。
走出了地牢,上了马,离开城堡,佛罗多斯用自己的披风把西雷索林在夜色中单薄的身躯包裹了起来。
「……等卢克丽佳的婚礼一结束……我就派人送你到德国去……怎么样?这样——你就可以远离我和政治了——」他平和的询问,而教士则在他的臂弯里面回头,褐色的平静眼眸凝视他。
「不。」他淡然的拒绝。
「……」瞪大了颜色不一样的眼睛,佛罗多斯看着断然拒绝他的教士,俊美的表情上是不敢置信。
风,轻轻带起了西雷索林黑色的纤细发丝,爱怜的拂过他苍白的容颜,也弥漫过那对褐色的水晶。
被月光的精灵轻轻吻着的白晰面容上荡漾起一丝神秘的微笑,转头,不再看他,没有任何解释意思的西雷索林开口「……这次绑架我的主使者是谁?塞扎尔殿下吗?」
「……」以沉默表示他的猜测没错,佛罗多斯让马停在台伯河边,轻轻腾出一只手为他拂去乱发「是卢克丽佳通知我来救你的。」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脸上的淤青「……你没有事情真是……太好了……」
「……」凝视他有着各种情绪的复杂眼睛,点了一下头,就把眼神投向了夜色中滚动着暗黑色浊流的台伯河,也看着黑色的波纹水面上点点龙的碎鳞一样的星月光芒,西雷索林在带着丝丝水气的凉风中瑟缩起了肩膀「……这样啊……」
「……」只是把他往自己怀里拉了拉,佛罗多斯把披风的缝隙小心的裹好,沉默的凝视着月光之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男人。
忽然,胸膛之中升腾起了微妙的感情……
非常的害怕……
害怕自己会失去他……
害怕自己会再也看不到他……
那样子的情景光是想象就让他觉得害怕不已——
把「不要离开我」这几个字用力的押在舌尖,佛罗多斯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才抑制住在西雷索林耳边祈求的冲动——不可以再从他那里夺走什么了……不可以了……
或许……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佛罗多斯在心里面嘲笑自己……如果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的话,那么他还可以完全不顾及一切的强行留下他,不去考虑他的意愿,随着自己的yù_wàng恣意妄为——但是现在不行,在察觉自己的心意之后,他想要尊重西雷索林的意志,不想看他不高兴——
所以,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用力抱紧西雷索林,让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结合成一个声音,敲击着胸膛。
佛罗多斯这么枯涩的想着,而那个集中了他万千思念的存在完全不知道他胸膛中沸腾的情感,只是凝视着台伯河,计算着某种东西——
然后,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他冷酷的微笑
第八章
等到天色微明的时候,佛罗多斯和西雷索林终于回到了宅邸,直接把怀里的教士抱进自己的卧室。佛罗多斯看着被放到椅子里面依旧在思索的西雷索林。
抓过药箱,先为西雷索林的脸上敷药,然后拿过床上的毯子包住他的身体,再小心的脱下他的衣服,查看他身上的伤痕。
看着他胸口一块与周围的皮肤相比暗淡些的肌肤,佛罗多斯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下……真是…和他认识以来……似乎就让他浑身都是伤痕呢……
他轻轻的让自己的手指划下他的肌肤,虚无的描绘着那些愈合或者是半愈合的伤口,然后皱眉。
这些……有多少是自己或者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呢?
而以后……这些伤痕还会增加多少呢?
佛罗多斯苦笑。
轻轻的把药膏抹上白晰的肌肤,佛罗多斯用被子把教士包的严严实实的,才抬头看他,却发现教士还在沈思。
轻轻的用手指捧了一下他的头发,佛罗多斯柔和的问。
「怎么了?」
「……」黑色的发丝下,褐色的眼睛淡然的抬起,西雷索林觉得寒冷似的缩起了身子,把包裹着自己的被子拉的严密一点。
「我在想绑架我塞扎尔殿下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大概不想让你出现在婚礼上。」早就想过这点的佛罗多斯回答着,不同色的眼睛看着他。
「是啊……这次的婚礼应该是波兰卓主教主持的才对,这样所有的人才能获得他们最大的好处——」西雷索林默默的点头,然后忽然扭曲了一下唇角「这场可以牵动欧洲形势的婚礼中加入一个我——确实是我不识相……」
「没错。」佛罗多斯点头「我觉得你不应该答应主持婚礼,这件事我跟卢克丽佳说过了,但她似乎非常坚持这点。」
放下药箱,他再度审视西雷索林的身体「我想你短期之内应该不要外出,留在我的府邸会比较好些,塞扎尔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到我这里来绑架你。」
「我也相信塞扎尔殿下没有这么愚昧。」西雷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