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路边捡的拖拉机做了顺手人情，楚飞和秦修杰跳上了卓成开过来的越野车，三个人朝郑州城内行驶而去。

透过有些没擦**净的挡风玻璃，郑州城的怪现象一幕幕出现在楚飞眼前。好几栋大楼看起来摇摇欲坠，广告牌上男明星的帅脸一半被雨水腐蚀了，形成了诡异的半面妆效果。大马路上几只饿得眼睛发红的变异狂犬正在发疯似得撕扯一只没变异过的小型犬类的尸体，漫无边际生长着的野草从中还散布着一些不容细想的残肢。

“郑州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楚飞打探着口风。

“当我们从游戏回来时，这里已经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卓成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在郑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像我们这样的人在这里被称为‘归来者’。”

“从游戏里归来的人吗？”秦修杰鼓掌道，“真是好名字，你们是不是从一个叫做末日游戏的大型网游里回来的？”

卓成猛地转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俩。

“别激动。”楚飞笑道，“我们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从那个游戏里返回现实的，所以老兄你看你一开始还把统一战线的战友往外赶。”

卓成尴尬地说：“我可不知道你们也有这重身份。”

“现在你知道了。”秦修杰摊手。

“那你们回来之后有没有发现自己觉醒了哪种超能力呢？”对方自爆身份令卓成稍微放松了警惕，他装作热心熟稔的样子问，其实也是奔着探查这来路不明又武力强大的两人的底细来的。

看穿对方企图的楚飞不以为意，他正好借这个话题来打听一个他自从在总部会议室看到陆局放视频时就注意到的事情：“是每个从游戏里回来的玩家都会觉醒超能力吗？”

“不，觉醒也是有比例的，大约是一半一半，觉醒的一半里十分之七都是一些不太厉害的小伎俩，剩下十分之三则是可以用来战斗厮杀的异能，而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异能者，肯定就是我们地火的会长了。”

“我并没有觉醒超能力，难道这个觉醒也是有地域限制的？”楚飞故意将自己的情况抖落了出去，等着对方的回答。

果然卓成顺着他的话茬接道：“有没有地域限制不清楚，毕竟发生异变之后我们就再也离不开郑州了，并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只不过像你这样没有觉醒的人，也有可能在城中突然觉醒，我们有个死对头公会的会长就是在我们返回现实之后觉醒的，我们把这些人叫做‘非原生觉醒者’。”

“为什么要叫非原生？”

“因为只有像我们那样在游戏里经受过主神洗礼的人才配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大约是觉得楚飞他们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场上，卓成的态度明显有所放松，他不自觉又带出了最开始那副狂妄的语气。

楚飞和秦修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楚飞心里想着的是“这其实就是邪教吧”，秦修杰的内心更是简单粗暴，就差把“妈的智障”写在脸上了。

楚飞继续追问：“你们的死对头公会会长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