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闻博礼休弃发妻占了傅家家产,将妾室扶正,焦长献也有样学样,转而勾搭上了妾室的侄女。
“我让代福抄近路先去焦家打探消息,不耽搁时间,”闻湉晃晃傅有琴的衣袖,“我就是有些担心,先让人去看看总不会有错的,要是没事就算了,万一焦家是扯谎骗我们,半路上折回来也比让姐姐嫁过去受委屈强。”
傅有琴被他这么一说,竟也觉得有些道理,闻书月是她唯一的女儿,从小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性格又温顺,要是焦家真的是扯谎,就算是半路悔婚,她也不舍得让这唯一的女儿嫁过去受欺负。
“好,你先让代福去探探消息。”傅有琴摸摸他的头,闻湉其实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但是因为娇气天真性子,她总忍不住把他当孩子护着,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这孩子忽然成熟了许多,也终于有了大人模样。
先交代代福去乐河镇打听消息,闻湉把老渔夫的位置告诉他,这才往后院去。
时间耽误的太久,傅有琴端着饭喂闻书月吃了两口,然后用手帕给她擦干净嘴,半笑半哭的道:“吃饱了饭才好出门。”
闻书月紧紧握住她的手,母女俩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吃过上轿饭,就该出发了,闻湉将掀起的盖头重新盖好,然后蹲下身,让闻书月趴到自己背上。
闻书月比他矮了一个头,闻湉背着她还不算吃力,将人颠了颠抓稳,就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闻府门前锣鼓喧天,鞭炮齐响,闻湉背着闻书月跨过火盆,然后将她稳稳的放在了轿子里。
轿帘落下,闻湉上了马,辞别双亲后,跟着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的往乐河镇去。
出了四方镇,迎亲队伍却没有走官道,而是转向了西山头的小道。
在闻家耽误的时间太多,要赶在吉时之前赶到焦家,焦长清合计了一下,带着众人走了西山头的近道。
西山头虽然匪患猖獗,但是像他们这样人数众多的队伍,也少有匪徒敢惦记。
迎亲队排成一条红色的长龙,缓慢的往西山头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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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哥,他们往咱们山头去了!”
一个十岁大小的孩童灵活的翻过一个小山坡,对藏身的在山坡之后的大汉说道。
大汉叫常喜,是西山头的土匪,听说焦家的混蛋少爷要成亲,他特地下山来守着,准备给这人渣一点教训,他正愁这么多人怎么下手呢,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还敢往他的地盘借道。
“嘿嘿,这不正好,兄弟们正愁找不到机会给你小乔姐姐报仇呢。”常喜从草地一跃而起,呸的吐出嘴里的草根,将小孩儿往背上一甩,迈开腿飞快的就往西山头跑,“咱们回去喊人守着他们,今天爷爷非要给焦家小子一点教训,西山寨的女人也欺负!”
西山头在四方镇的西边,是祈天岭延伸出来一条小山脉,因为挨着祈天岭地势易守难攻,就成了西山寨的据点。
西山寨成立有些年头了,帮里老弱妇孺一个不少,汉子们主业还是种地,也就农闲时才出去吓唬吓唬那些过路的富人,做点小买卖挣外快。后来老大跟军师来了之后,西山头才渐渐做大,成了四方镇响当当的土匪,以至于西山头这条近道也少有人敢走。
焦家要不是仗着人多势众,也不敢走这条路。
常喜熟悉地形,背着小孩儿老早就赶了回去,然后召集了几个能打的兄弟,就到山道两边埋伏着去了。
闻湉骑着马走在轿子边,一边跟闻书月小声说话,一边有些焦急的回头看。
代福比他们先出发,白天走水路也快,再过上一会儿,也该带着消息回来了。
“是他吗?”常喜指着跟在轿子边的闻湉问。
小孩儿点头,“小乔姐姐说,焦长献长得可好看了,这里面就他长得最好看,肯定是他。”
常喜眯缝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穿红衣,长得又好看的,确确实实的只有闻湉一个,而且还一路跟在轿子边说话,肯定是新郎官就没错了。
他朝对面的兄弟打了个手指,指了指闻湉的方向,意思是等下抓这个。
对面回了个明白的手势,埋伏在草丛里耐心的等待着。
排成长龙的队伍慢吞吞的往前走着,闻湉频频的往后看,第一百零一次回头时,终于在队伍末尾看到了骑着马往前来的代福。
嘴角扬了一下,闻湉看看前面的焦家人,不动声色的将代福招到了身边。
“打听到了什么?”闻湉故意慢了一些,让轿子先走,免得闻书月听见。
代福打听到了消息后唯恐赶不及,一路飞奔着追上来的,气都没喘匀,就压低了声音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说了。
结果跟闻湉预料的差不多,焦长献的丑事在乐河镇都传遍了,代福稍微打听了一下,就全知道了。
“焦家欺人太甚!”闻湉满面怒容的抬手喝停了前行的队伍。
走在前面的焦长清疑惑的掉转头回来问怎么回事。
闻湉的怒气毫不遮掩,他仰着头,毫不客气的指着焦长清的鼻子,“你们焦家简直欺人太甚!”
焦长清心中一震,又有些隐秘的暗喜,莫非他们已经都知道焦长献的破事了……
“贤弟,你这是……”
闻湉怒气冲冲的瞪圆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