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没有引荐人,被管理员拒绝了。
所有网页一个个叉掉,她打算关机了。周允晟立刻拿起手机,调出监听程序。他知道薛静依一定会向外界救助,只不知对方是谁,薛瑞还是薛李丹妮?
但是他两个都猜错了,薛静依最相信的人竟然是福伯。耳机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声,福伯听完小姐的请求后立刻同意帮她寻找黑诊所。
他到底在富贵至极的薛家待了几十年,手上很有一些人脉,一再保证联系到诊所绝对安全可靠,技术精湛。
“嗯,好。不不不,不用你出钱,我自己存了一些积蓄,一百万应该够了。哥哥要送我去瑞士,到时候我正好可以躲起来动手术。”薛静依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静。
“那心脏怎么办?”福伯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我目前还没想好。”
“我找人绑架他吧。”
“家里安保严密,不方便动手,出门的时候他又寸步不离地跟着哥哥,身边还有很多保镖,更难接近。福伯,你不要冲动,不然就暴露了。我来想办法,想好了再联系。对了,我们不能用这个号,你马上去买新手机和新卡,我也准备新的。”薛静依考虑得面面俱到。
福伯连声答应,然后挂断了。
周允晟摘掉耳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音频已存储的提示,诡异地笑了。正主儿终于加入这场角逐,接下来的游戏一定很有趣。哪怕现在就能摆脱反派系统,他也不想走了,他倒要看看,薛静依打算怎么弄到自己的心脏。而面对情人与亲人反目成仇的薛子轩,又会怎么处理。
第11章 钢琴比赛
自从两个处男开了荤,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无论走到哪儿,在干什么,都能不知不觉地吻到一块儿,吻着吻着就滚上床,好几个小时下不来。
薛子轩果然有精神分裂症,床下温柔体贴,风度翩翩,床上却像发狂的猛兽,总是能把周允晟肏得哼哼唧唧,欲哭 不哭。
快高潮的时候,他喜欢用力堵住少年红肿的唇瓣,像过了今天没有明天一般地吻他,每一次都差点把他的魂儿吸出来。
余韵过后,周允晟好半天没法合拢下颚,双腿与腰肢也酸软无力,不停抽搐。但即便如此,他对这个床伴却非常满意。他喜欢对方的温柔,也喜欢他的狂野,还喜欢他绵绵密密、没完没了的亲吻。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恋人,甚至没有固定的居所。说到底,他其实是个非常缺爱的孩子,你跟他来软的不行,来硬的也不行,上阴谋诡计分分钟被拆穿。接近他的唯一途径便是给他爱,许许多多的爱,给他安全感,不离不弃的安全感。
他太需要这两样东西,但表面上却假装坚强,假装对此不屑一顾。在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薛子轩已经不仅仅是个可利用的工具或任务对象,而是心底最特别的存在。
当周允晟尽情享受生活的时候,薛静依也没闲着,逐步完善谋杀的每一个细节。她以为这很困难,但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自己仿佛很有天分,仅凭直觉便知道该怎么去按部就班,怎么填补漏洞。
黑诊所那边向她开价三百万,这远远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她虽然是薛家的小公主,但平时不怎么花钱,能存下一百万已经很不容易,福伯把自己的养老金贡献出来也才二百万出头,余下的三分之一真不知上哪儿去弄。
她交涉了很多次,诊所也不愿松口。这不但是一场换心手术,还是一场谋杀,术后留下的那具尸体全靠黑诊所处理,他们要这个价并不过分。
薛静依只得另外想办法。她借口陪伴爸妈,在华国多留了三天,反复哀求他们让自己留下。在华国都难以向黄怡动手,更何况去了瑞士?她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薛父薛母自然不想女儿离开,并未通知儿子,自作主张将瑞士的疗养院取消了。薛子轩收到疗养院的退订函时脸色黑沉,他极度不喜欢薛静依,更不喜欢她与少年待在一起。
“你不愿意去瑞士?”他走琴房,目光冷厉。
薛静依弹错了一个音,却高兴地灿笑起来,这是哥哥性格大变后第一次主动与她说话。
“我不想去。外面人生地不熟的,我不习惯。心脏病不是要静养吗?我要是天天心情不好,怎么静养?哥哥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我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天天看着你,比去任何疗养院都有效。”她变相表白。
薛子轩掏出一支香烟点燃,表情很是不耐。薛静依心理有问题,这一点他上辈子就知道。严格来说,薛家没一个正常人。薛李丹妮过于追求完美,薛瑞过于追求财富权力,而薛静依则过分偏执。她认定的事,无论你说什么,都不能让她改变。
所以他并不打算与她交流,直接命令道:“你想留下可以,搬去御品阁住,以后不要出现在小怡面前。”
“不要。”薛静依反射性地哀求,见哥哥目光越发冷厉,连忙补充道:“再给我三天时间好吗?哥哥你看,我收到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邀请函了,三天后出发去维也纳。这几天我想在家里好好练习,不想搬来搬去浪费时间。比赛回来我就走,绝对不打扰你和小怡。哥哥,我求你!”
看见印着金色花体字的邀请函,薛子轩表情恍惚了一瞬。上一世的记忆汹涌而来,令他头脑涨痛。他的爱情爆发于此,也终结于此,这场比赛成就了少年,也断送了他们的未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