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隔天陆月浓也给他写了一张,作为江倚槐痛失书签的补偿,算是礼尚往来了。江倚槐想到它,心里便荡了荡,嘴角都在无意间更上扬几分。
江倚槐绕开一盆绿萝,走近了,才发觉陆月浓睡着了。
陆月浓就这么靠在一个薄薄的软垫上,安安静静地睡着。淡薄的阳光斜斜地透进玻璃,洒落在他脸庞,金属眼镜架在鼻梁上,随柔长的眼睫一同投下y-in影。
陆月浓腰间还扣着一本没来得及合上的书,大约是他午后在这里晒着太阳,看看书,不知不觉却睡着了,连眼镜都挂在脸上。
江倚槐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料想不用多久,太阳就该彻底落下了。阳光房毕竟不和室内连通,暖气基本作用不进来,很快便会冷下来。
于是他半蹲到躺椅边上,握住陆月浓贴在书上的右手,轻轻地拨他的手指,就像拨弄他的吉他弦那样,但又有些不同——他每拨几下,就在陆月浓的手掌心摩挲一下。
虽然江倚槐用着蜻蜓点水般的“叫醒服务”,但陆月浓本就睡得浅,第三下便转醒了。
陆月浓意识逐渐清晰,还没睁眼,就动了动手指,攥住了江倚槐那只还在“作祟”的手。
江倚槐非但不惊,还凑近了,往他唇上落下一吻,把陆月浓吻得睁开了眼。
这吻很是轻柔,像羽毛拂了一瞬。陆月浓却从中品到了一丝酸甜,他有些好奇:“什么味道?”
“哦,车厘子……其实是润唇膏。”江倚槐抿了抿唇,站起身解释说,“今天去拍了冬季的新广告,还是之前的那个代言。”
陆月浓眼角弯了弯,说:“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