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一贯胆小，此时没有露馅。

“还好昨天遇上的是一群没什么杀伤力的鬼怪。”顾北川想到这一点就心有余悸，“如果苏明被卷入其他世界，我这么找他？”顾北川命令道，“系统，让我们回去。”

“可是……可是……”系统声如蚊呐，即使存心搞事，顾北川积威甚烈，系统一对上他就抖抖抖，平静了一会儿，道，“您和王妃还不能离开，空间乱流还没有结束……”

顾北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此时强迫也没有用处，只得退而求其次，道：“让王妃恢复记忆。”

系统顺从地答应：“是。”

顾北川摸摸下巴，心中的愤怒慢慢被喜悦代替——唔，这就像和王妃并肩作战一样，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系统围观着顾北川的变脸过程，心中“哼”了一声，善变的人类啊。

末了，顾北川奇怪地问：“系统，我今天又没凶你，你怎么这么怕我？”

系统：“……”

系统想到了他说的话：有些人，虽然脑子不太好，但是直觉敏锐得可怕。

系统楚楚可怜道：“大王，我还是害怕……害怕您发火……”

顾北川开始反思自己：我是不是太渣了……系统只是个孩子而已，我不该虐待他的。

他第一次控制住力道，轻轻地拍了拍那个光团，安慰道：“别怕，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系统呆呆地停在那里。第一次被如此对待，他有些受宠若惊，想到他对主人的背叛，就突然难过起来了。

“大王要我帮忙去找王妃吗？”系统尽职尽责地问道，“我可以提供……”

“不需要。”顾北川爽快地笑着，“我要自己去找他。”

系统看着顾北川的背影，想到那个人的话：“只要把顾北川拖住四十八天就好。”

系统在心中默默发誓：大王和王妃，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突然很想念那个温柔的王妃。

顾北川从家宅赶到了苏明的临时租屋门口。

这回，苏明没有把他拒之门外。

苏明似笑非笑道：“顾少爷，嗯？”

顾北川打蛇上棍，道：“嗯，是的，顾夫人。”

苏明被噎了一口，有点无语，控诉道：“你踹了我一脚……”

“不是我踹的，是自动剧情。”顾北川矢口否认，“何况你也打了我一巴掌。”

苏明差点跟他陷入“你打我我踹你的循环”，忍住一拳揍上去的冲动，吐槽道：“谁设定出这种类型的这个沙雕剧情……”

顾北川回答道：“我们一起……”

苏明：“……”

顾北川，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

“苏明……”顾北川伸手抱住苏明，“我昨天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故意激你，“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都知道。”苏明叹气，拍拍他的背，哄道，“我在呢。”苏明掐了一把顾北川的腰，“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吧。”

顾北川怕痒，苦哈哈地躲了一下，没躲过去。

手感还是像以前那么好，苏明想。

苏明能跟顾北川过日子，天生就带了过滤掉不中听的话的功能，不然早就被气死了。

顾北川邀请苏明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开始商量回去的事。

苏明点了一杯卡布奇诺，顾北川点了一杯摩卡。咖啡的香气舒缓着两人的神经，氤氲的热气中，苏明显得又宁静又美丽。

顾北川觉得，即使一辈子都这样，也不错。

“昨天的事，系统说是空间乱流？”苏明低头搅动着咖啡，问道。

顾北川肯定道：“没错。”

“那敢情好啊。”苏明随意地说道，“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被我们碰上了，回去之后真要买张彩票庆祝一下。”

“英雄所见略同。”顾北川狗腿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这么想的。”

谁跟你所见略同。苏明拿出茶勺，在顾北川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他嗅到了一丝y-in谋的味道。

他意味深长地说：“无论买什么彩票，也要等到我们回去再说。”他又道，“我们不在，父母一切都好吧？”

“应该一切都好……”顾北川疑惑道，“但是在这里，我一直都没收到过他们的短信。”

苏明的手伸出来，漂亮的指节在顾北川手背上点了点。

这是他们夫妻俩特有的默契。苏明这是在告诉他，要多想。

苏明悠悠道：“原来‘时空乱流’已经持续那么久啦？”

顾北川猛然醒悟，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j-i,ng彩。

苏明搔了搔他的手心——这是稍安勿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