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为何……最后甘愿与一个烟花女子私奔……
“我们之前曾找到一座山屋,那里,便是那两人私奔之地。顾临娘不敢离开太远,因为她怕求那罗什终有一日会反悔。求那罗什同样不敢走太远,因为他不知道离开佛寺,带着顾临娘,要去往何方。”
阖桑垂目想了想,才抬眼笑着道:“蟾宫,你是不是记错了,那里我们检查过,确实是有两个人居住的迹象,但长居那里的应该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我怎么会记错,有人说过顾临娘年纪很大吗?”白蟾宫反问,转而又说,“当然,她起初年纪正值青春年华,不过她为求那罗什想尽办法想要取出体内的佛珠,信了青牛精的话,让青牛精替她拔出佛珠,结果差点弄得魂飞魄散,人虽然救了过来,但受尽折磨,醒来时,身体却缩小成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模样,样貌也没有之前那般风华绝代。”
当时为救顾临娘,求那罗什没日没夜的陪着她,昏迷中,顾临娘攥着他的手攥得太紧,求那罗什就那么寸步不离地陪了她几天几夜,偶尔听到顾临娘混乱的呓语,有一瞬间,似乎心动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顾临娘的深情感动,又或者,是出于对顾临娘的愧疚,他在顾临娘初醒时突然问她,愿不愿意和他离开这里,顾临娘愣了愣,最后含着眼泪重重点了点头,伏在求那罗什的手臂上轻声啜泣了起来。
之后,便有了丰牙山上的小木屋。
阖桑听完,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道:“蟾宫,你又记错了。钱孝儿说过,顾临娘的下场很凄惨,死时已年过三十。之前应该还身在青楼,因为姿色不再,早已不是当年名噪四方的绝代佳人。她死,是被人活活打死,将头部和四肢割断,埋在不同的地方,又被掏空五脏六腑,剥去皮肤,因此如今化作了厉鬼。可如你所说,顾临娘如果因为佛珠的原因变作了小姑娘模样,并且和求那罗什隐居丰牙山的小木屋,那她……模样又怎么会依旧没有变化,还回到了青楼呢?”
白蟾宫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作答,一只手按住脚边白衣和尚的肩,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顾临娘的死,多少与我有关,”顿了一下,“她与求那罗什私奔,到她被人活活打死,这中间相隔了整整八年。”
这有些出乎阖桑的预料,因此他没有出声,等待着白蟾宫娓娓道来。
“还记得求那罗什来中原的目的吗?他是想来中原宣扬佛法,建立寺庙,讲经论道。世风日下,即使慈悲的佛陀不普世人,物极必反,也终归会有贤人智者出世,更何况天道轮回,乱而则定,太平亦不安,这之中冥冥中皆有定数。那时,我向伽蓝寺的和尚露了些口风,有一个和尚悄悄去丰牙山找到了求那罗什,求那罗什最终还是回到了伽蓝寺,那个和尚并没有告诉师兄弟们主持失踪这么久是去了哪里,因此求那罗什还是求那罗什,还是伽蓝寺的主持。只可怜顾临娘,心灰意冷,再回了艳馆。可惜她容貌不再,人情冷暖,转瞬即逝,又何况是欢场那一刻的醉生梦死?她心寒不已,苦苦哀求青牛精助她恢复容貌,这只青牛精千万年来一直想修炼成仙,自视甚高,凡人在他眼里恍若蝼蚁佝偻求生,便也是可怜顾临娘,不过举手之劳,于是实现了她的愿望。”
如此,顾临娘恢复容貌与身量年纪,求那罗什回到伽蓝寺,两人再无联系,没过多久之后,求那罗什启程回了佛国,这一去就是整整八年,待他回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那时候,顾临娘的美色渐衰,但风韵犹存,虽比不得当初,却仍旧有一两个恩客念念不忘,其中便有一个书生,极为爱慕和心疼顾临娘,那是顾临娘床笫之客为数不多心思较为单纯直率的,他只是喜欢顾临娘,不贪图她的美貌与躯体,只一心想着将她赎出火坑,对于那时心如死灰的顾临娘而言,书生无疑是一股清溪泉水,滴水穿石,顾临娘虽不见得移情别恋,却对书生也是颇有好感。
“至于,她为何会身首异处……”白蟾宫顿了一下,将地上的白衣和尚整个提起,“容后再说。”另一只手微微一颤,一道寒光掠过,白鳞剑倏然显现,还未等众人回神,竟见白蟾宫对着他们挥剑划了一道凌厉无比的剑风,接着提着白衣和尚,突然穿墙而过,消失在了通道之中。
木鱼想要再追的时候,却只能徒劳无用地敲打石壁,心中气恼万分。
“可恶!他到底想干什么!”方才白蟾宫边说边莫名其妙地抚弄石壁,木鱼还当他有病,原来这人是在找哪里容易逃走,一个不留神,就又被他耍了。
苏小慈见白蟾宫突然踪影全无,大惊失色,慌乱地在石壁上想要寻找出路或者开关,却如何也找不到。那双幽幽杏目蓄着泪光,指尖的鬼火映照得一双眸眼水雾朦脓。
“白官人,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怎么能……”她低声喃呢,语气不稳,乍一听极似呜咽。
“小慈……”褚宁生心疼苏小慈,却苦于自己一介凡夫俗子,束手无策,只得上前按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别找了。”身后的阖桑突然走过来,对三人说道,“他之前在缸中被烧得面目全非,也要等着你们找到求那罗什的金身,不会轻易让我们追上他。”
如果之前这个白蟾宫诱人来寺,是为了打开达多塔门,阖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