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去市里开会了,我是办公室的主任,听说公子生病了,楼上有贵宾单间,我都安排好了……”男人低眉顺眼的陪笑着。
事态急速变化,何从还没反应过来就扶着路涛众星拱月似的被人引进电梯。电梯停在顶层,何从环视一周发现这层别有洞天,装修特有星级范儿,清静优雅,也没有流窜的闲杂人等。但是旁边的路妈和路涛很镇定,这种场面应该是稀松平常吧。
比起楼下一件病房里六张床一个厕所,路涛住的这间一分为二,进门是个小型客厅,里面病床旁边还有张陪床,旁边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可以洗澡。何从真心觉得无语……
路妈安排好路涛就上街买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路涛也心安理得的住下了。何从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可是离开又好像不厚道,纠结的皱着眉头。路涛怕他抛下自己,抢先说,“你回去吧……收拾收拾,晚上还要陪床呢!”
虽然路涛非常自以为是,但是何从接下来的行为更加纵容和助长了路涛。何从回去跟苏立勇续假,就简单整理一下又回到路涛身边。何从虽然不是很精明,但察言观色还是会的,即使不清楚路涛的来路也看得出他非富即贵。何从还是很别扭的,觉得自己跟这路人不搭,心想等路涛病好就找借口疏远他吧。
探望路涛的人应接不暇,礼品堆满了小床,路妈摆出最官方的架势应付着他们。何从回来的时候路妈刚闲下来,正给路涛削着苹果。这会路妈才意识到何从的存在,微笑着说,“我们路路在队里累不?我这宝贝儿跟他爸有些矛盾,他爸为了逼他低头才把他扔进消防队的,出来是迟早的,你啊……”
“妈,你回去吧,这里有我们中队长照应呢!”路涛不愿提及家里的事,烦躁的开始轰人。何从还在心里感慨,别人千辛万苦进来都是图以后调动工作有个保障,而路涛为了吃苦,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路妈还想说啥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三人一致往门口看去,不速之客居然是林萱。自从林萱成了张建正的入幕之宾后,路涛他们也时有碰面,每次林萱都不顾路涛的嫌恶凑过来寒暄,屡败屡战,愈挫愈勇。
放下东西,林萱水蛇腰一扭粘上路妈,“阿姨,我是路涛的朋友林萱,听说他病了,过来看看他。”
气而生疏的表示谢意,路涛也冷淡的搭了两句。林萱不肯放过这个接近路涛和路妈的机会,接着套近乎,“我在政府大楼前台上班,经常碰见叔叔,叔叔还是那么英气逼人,不像路涛的爸爸哥,呵呵……”
“哪里有,几十岁的人了摸不着年轻了!”路妈听的心花怒放。
何从被林萱彻底无视,路涛在旁边见自己老妈快要失守被俘获,哼哼着装腔作势,“头晕恶心,我想睡觉了,妈回吧,我爸该找你了。”
路妈心疼儿子,连连点头,扯着不情愿的林萱,“妈这就走,不打扰你休息啦,小林也一起走吧。何队长你多看着路路点,明天我再来哈。”
何从心里舒了口气,赶忙起身送路妈出去。路涛伸展四肢感慨道,“世界终于清静了……”
路涛漫无目的的换着电视频道,何从则盘着腿玩着单间配置的电脑,两个人没有什么交谈,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气息。
折腾了一天,何从早早的收拾好床铺,爬上那张小床。何从就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想到那一晚他炙热的滚烫的鼻息,跳动的雀跃的脉搏路涛一阵燥动,在床上翻来覆去。何从认床,本来就睡不踏实,路涛还在制造这么大动静,翻身对着墙语气低沉,“你这烙饼呢?!”
路涛听他说话生硬,琢磨着他定是还在为白天的事气恼,却也不知道他是为哪般,想要讨好又不知从何下口,只能老老实实的固定一个姿势到天明。路涛是被连环的敲门声吵醒的,他环视一周也没看见何从的身影,以为门外是去买早饭的何从,欢欢喜喜蹦蹦跳跳的就起来,开门一看结果是老妈,又气馁的爬回床上。
路妈没看出端倪,还兴高采烈的询问儿子情况,路涛哼哼哈哈的应付。等医生护士齐心协力给他输上液的时候何从还没回来,路涛赶紧给他打电话,但是提醒是关机。路涛接着打给简优让他把自己的笔记本收好让何从捎过来,这样自己就不无聊也不用跟何从抢病房里那个台式的啦。
路涛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苏立勇安排何从去市里开会。简优没看见何从,找到苏立勇问询的时候得到这样的答复,并且苏立勇很大方的拨给简优假期,让他代为帮扶路涛直到路涛康复归队。路涛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失所望,听了路妈的提议无精打采的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都不解恨!
其实何从早上坐客车去,晚饭前就赶回来了。既然打算跟他划定界限何从自然不会再羊入虎口。何从审视了一下,知道路涛真实情况的应该有帮他办入职手续的苏立勇和见面就提他‘虎父’的张建正,至于所谓的准姐夫方良还有哥长哥短的跟屁虫简优也不保险,原来自己被排在安全范畴开外,何从垂头丧气的想啊想啊就钻进死胡同了。
路涛想着等何从回来一定来找自己,到时候再治他的不辞而别罪,罚他给爷捏肩锤腿讲故事,反正只要见到他怎样都好。结果黑夜白天又白天黑夜过去何从都没露面,路涛想也许他得开几天会心里为他开脱,方良打电话关心他的时候自己伪装成捎带的意味,问何从还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