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香菱却与小红不同,一来和宝钗渊源更深,情分非比寻常,二来香菱又是那般娇怯怯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宝钗只恐她更是受不起风吹雨打,故而越发挂怀她的终身。
宝钗听闻小红这般说,便知必有缘故,忙问道:“这是怎么说,可要细细说与我听听。”
香菱早红了脸,一言不发地低头弄衣角,这边小红和莺儿争先恐后,将香菱的巧遇一一道出。
原来,前些时香菱在外头,和姚静合伙开了一家食肆,生意虽不算十分红火,却也是有声有色,每日里都有些银钱进账。其中的黄金丝诸物更是食肆的一绝。香菱起初的时候还常在食肆里进进出出,后来赚了钱,雇了几个能**的伙计,自个儿只在后头忙碌。
忽有一日,伙计揽下一宗活计,说是有户年轻的公子,其母病入膏肓,只怕是不能好了,因那公子知道他母亲酷爱吃黄金丝,如今特地下了定金,求食肆里按了日子每日送一锅黄金丝去。
“原本这送黄金丝的活计,也是和香菱不相**的。只不过有一日铺子里少了人手,香菱就想着路也不远,况且她这些日子也是常在外头走熟了的,故而自己送了去。这一送可不得了,不知道是投了谁的缘法,前世里烧了多少香,才有这般的际遇。先是见了那老夫人,老夫人病得都糊涂了,待她却好,因听说这黄金丝是她亲手做的,拉着她的手话了半天家常。其后又见了那位公子,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看对眼了。”小红抿嘴笑道,笑容里也不乏羡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