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四周打了招呼,就走到蓝田身旁。“你们家宴,把我叫来**嘛?”蓝田轻声问道。
“我想你啊,”老猫看着蓝田,好看的嘴角扬了起来,“而且你不是我家人吗?”
蓝田顿时心乱如麻,这还是老猫第一次对他讲这么直白的情话,他高兴是高兴,但心里也是不安的。凌霄云“两个星期”的诏令像刀那样悬在他的头上——可是查个屁啊,老猫一句话就让他丢盔弃甲了。
现在老猫已经成了苗家的中心,苗稀南和苗稀秋倒像个纸板摆设,有和没有都没什么两样。苗家人都围绕着老猫,老猫轻描淡写应酬着,却寸步不离蓝田。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稍微敏感的人都开始靠近蓝田,不着痕迹地笼络着他。
蓝田有点无所适从,这算什么——出柜?
作者有话要说: 嗯,马上出柜
☆、定情
晚饭时间,苗以舒一个人安静地进来了饭厅。她一现身,饭厅就静默了,亲戚们都觉得不太自在。
苗以舒眼神郁郁,却也礼貌地跟所有人打了招呼。见到蓝田,她微微一笑。
苗稀秋偷看了老猫一眼。老猫这才站起来,笑道:“姐姐,过来坐吧。”
老猫发了话,大家也不好冷落她,纷纷跟她寒暄起来。
蓝田心生同情,苗以舒的处境,跟当初刚回家的老猫相似,只是现在形势逆转,老猫成了宠儿,她反而因为吴成刚而被疏离。
蓝田知道苗以舒个性单纯,在这种场合肯定很不好受,于是一直给她倒酒、聊天,照顾有加。跟蓝田说说笑笑,苗以舒的心情好了起来,阴霾散去了不少。
吃完前菜,苗稀南扫视了饭厅一眼,道:“这一年,大家都不容易啊。”全场听了这话,都吃了一惊,登时停下了交谈,看着他。
苗家家主温文一笑:“但是这一年已经过去了,之前的辛苦、不痛快,就当这杯酒一样,都喝下去吧!”他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起**杯。老猫道:“父亲,最辛苦是您,我敬您一杯。”
苗稀南喝了酒,搭住老猫的肩膀道:“嗯,以后重担就落在你身上了。我年纪大了,就想喝喝茶、养养花,以后家里的事儿,就由你来主持吧。”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苗稀南说这话,竟是准备完全退隐,把家业移交给老猫。
老猫稍微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感到了意外,“我离开家这么长时间,还有好多事不懂,父亲,你这就要撂摊子,也太早了吧。”
大家都笑了,无论真心假意,都劝苗稀南不要这么早退休。
苗稀南笑道:“以情年纪不小了,该担责任担责任,不能偷懒!大家放心——这是年轻人的世界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做法,虽然我们不一定看得惯,但是世界在变,怎么知道是他们做错了,还是我们落伍了呢?我这老头,也不该在上面指指点点了。”
这番话里有说不尽的意兴阑珊,众人不敢多说,都看老猫怎么表态。只见老猫泰然自若地站着,却不说话,那就是接受的意思了。
苗稀南扫视了酒席上的每个人,又举起杯来:“新的一年刚开始,未来就是希望,来,我们祝愿以后顺顺利利,万事遂愿。”
众人一起**杯,气氛又热烈了起来。大家嘴里说着祝词,心里都感到松了一口气:苗家家主悬而未决,终究是个不安定因素。现在苗以情继位,他不仅是苗家嫡子,也操纵着貔貅,有名又有实,实在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他们纷纷举杯祝贺老猫。
齐婶婶亲密地抓着老猫的手臂道:“以情,你父亲说得对,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又担起了家业,也该早点成家了吧?”
周围有人笑着应和。老猫放下酒杯,慢悠悠道:“嗯,也对,”转头看蓝田:“你说什么时候结婚好呢?”
蓝田好悬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结巴道:“结……结什么?”
老猫看着目瞪口呆的齐婶婶,笑道:“我们还没想到那一步呢,等确定了,一定给您发喜帖。”
齐婶婶木然地点点头。
众人心里哗然,却都不敢表露出来。有的人对蓝田又奉承了几分,有的则打算去劝苗稀南赶紧再生个儿子。
上甜点之前,苗以舒告罪离席。蓝田问道:“不舒服吗,我送你回去?”
苗以舒还没回答,老猫却道:“我也累了,我们一起走吧。”
三人打开玻璃门,走进夜色中。浓雾里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不知道哪种草木散发出来的,沁人心脾。
苗以舒道:“喂,你们俩真是一对?”
蓝田有点尴尬,苗以舒这么直白地提问,他要不要直白地出柜呢?
老猫却不客气地搂着蓝田的腰,道:“是啊。姐,你以后别打他主意了。”
苗以舒笑了起来,眼眉微挑:“哟,你们又没真的结婚,他还不是你的呢,这就圈起来不让人看不让人摸了。”
“没结婚也是我的。蓝田是好,不过你没有理由跟弟弟抢东西吧?”
蓝田忍无可忍,拍了他的头一下:“我是能抢来抢去的东西吗?”
老猫摸摸脑袋,笑道:“总之,你现在是我的了,谁敢过来抢,我biu一下把他**掉。”说着做了个射击的手势。
苗以舒嘲道:“你真以为蓝田是什么大宝贝呢,我早就对他死心了。蓝田人是不错,长相身材也蛮好,还会哄人开心,但心思太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