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金建国话语里有话,意思是说你们长年累月照顾娘够多了,对得起天地良心。现在,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为母亲多做一点,填补一下心里的亏欠。如果他再不为母亲做一点,这辈子就没有机会孝敬母亲了。惭愧会找良心谈话,那是抬不起头的。我在窃听器里找到了金建国对金国泰夫妇想说而又没有说出口的话,如下:“二弟二弟媳,我求求您们,让我不停地为母亲做事吧,这样我的心里才感到好受,才觉得舒服,才觉得踏实,你们就让一个不曾孝道的大哥,为母亲多做一点好不好,我求你们啦。”
铁面无情的金国泰坚定不移的对金建国说:
“大哥,这是不行的!如果我们把母亲推给你,良心会谴责我们对母亲的诚意。”
兄弟为什么要争着抢着为母亲做事?是为自己赎罪呢还是做给自己的良心看?还是做给金家后人看?难道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应付头顶的监听器?
金建国看着二弟和二弟媳的眼神告诉人们:他的心里有一万个不开心。我从窃听器里找到了他不开心的理由,如下:“二弟,你和母亲生活了一辈子,现在照顾母亲的事就让我来,这并不过分吧?你们可以休息,或者去田里地里忙庄稼,为什么还要来和我争跟我抢着照顾娘?你们就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吗?你们成天大哥长大哥短的叫得亲,莫非是假心假意?我还是你们大哥吗?既然我是你们大哥,你们咋就不理解我的心呢?咋就不让我为母亲尽心尽力呢?这些年来,你们要钱要物我吝啬过吗?今天我有事求你们,二弟二弟媳,你们就不顾及弟兄的感情了?看来你们端走的是洗衣盆,其实是夺走了我对母亲的一片赤丹忠心,既然你们不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也就没法认你们这个弟弟和弟媳了。”
金建国双手往膝盖上一按,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院门走。出院门两步,他气愤的回过头,看了看金国泰和张英,就气冲冲的走了。
此刻,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樱桃树呆若木鸡,井水无精打采,乌云又低又沉,凶猛的撞在赤北山顶,大卸八块滚落在翠柏和松林之间,宛如一个个肿瘤。金国泰跟出来,并肩和金建国站在大水井旁边的一块石板上,也望着赤北山。谁也没讲话,谁也没大声呼吸,谁也没动,兄弟两就这样静静地沉默了许久,金国泰才哽咽的对金建国说:“大哥,娘说不定那天就没有了,您都知道为娘做些事,我也是她的儿子,我也想为她多做点事,现在我们除了为娘做点事,还能做什么?娘吃的苦遭的罪,您心里比我清楚。现在娘最需我们,谁也不许有后退的声音。大哥,我的心白日昼夜不能安宁啊!”
兄弟二人望着远处的赤北山,好像要把心里的话全诉说给它听。但是,谁也不再讲话,谁也没看谁,谁也没动,不知什么时候,不知谁牵了谁的手,兄弟两的手紧紧地牵在了一起,就像紧扣的铁链,就像麻绳打了死结,没法分开,就是谁也不敢看谁,谁也不敢说出第一句话,泪水已经灌满了整个胸腔,又漫进了眼窝,如果兄弟二人一对眼,豆大的伤心泪一定会滚落出来,兄弟二人一定会抱着痛哭,一定会对着赤北山怒吼,将把脚下的石头跺碎。所以,兄弟二人没有松开手,把要说的话默默地说给了彼此。
第62章 令棱镜门大失所望
在赤北空山好多兄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视对方为敌人,父母夹在他们兄弟之间宛如一个气囊,前后受压,左右为难,在四面楚歌之中生活。兄弟之间的过分计较,忘记了当初父?*他们的初衷:长大了,有个伴,长大了,不孤独,长大了,遇事有个商量f涫凳掠朐肝ィ父母晚年幸福不但愈合不了兄弟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争执,换来的却是你争我夺互相仇视;兄弟之间不要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争吵冷落了养育我们一生的父母,兄弟之间不要为了这个那个让父母的晚年生活在手心手背上徘徊,兄弟之间不要为了遗产糟谈母一生的劳作,这是要遭天谴的;
张英站在院门口,看着弟兄二人的背影,抹去滚烫的眼泪,然后走进前门,生火烧饭去了。金建国安慰弟弟金国泰的同时也是安慰自己:“我们都是为母亲好!”
监听器静静地注视着金建国和金国泰,心里乐开了花。为了彻底了解棱镜门,锚铁去过英国,到过德国,风仆尘尘达到澳大利亚,然后转战去过伊拉克,叙利亚,利比里亚,阿富汗,希腊,土耳其,韩国,菲律宾,日本,后来还到了非洲,凡是有人类的地方,锚铁搭载着巨轮免费到达,我在监听器里看到这样一个现象:凡是大风大浪,凡是“巨轮”要靠岸,锚铁第一个钻进水里,每当从水里把它捞起来的时候,“巨轮”不是装满了血腥味,就是开怀畅饮:“只要我们到了他们那里,不用一炮一弹,几句人权啊人权,几句自由啊自由,或是民主啊民主,兄弟就要相互残害,父子就要相互猜忌,君主就要互相撕咬,整个国家就要摇摇欲坠,如今我们到达赤北空山,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如果国泰平安富强几弟兄为了给老娘治病斗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当然,我们也要见机行事,当他们兄弟因为一个老娘不肯出钱,不肯出力,我们棱镜门就要想方设法让他们打起来,适当的时候给他们空投武器,万里长城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