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没想到熊祈一上来就是一记直球，吓得李牧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反应了好半天才小心地问道：“你……熊，你说真的？”

“我不知道……”熊祈苦恼地挠了挠头，反问道：“那你知道小小天是男人的时候什么反应？”

不提还好，一提李牧的脸竟然微微的红了起来，抠了抠鼻尖嘟囔道：“你就想问我这个啊。”

原本是的，熊祈想到刚才在萧墨阳家里发生的事情，眼神又暗了下来，摇了摇头：“不过现在没事了，再说也晚了。”

“喜欢是一件自然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晚。”李牧认真地说道。

熊祈愣怔一下，还是抿起嘴摇头：“不，你不知道，我……我做了让他讨厌的事情。”

“他？大腿？”从熊祈的话里发现了蛛丝马迹，李牧皱起眉头：“你们……？你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傻乎乎地挠了挠头，熊祈答道：“反正我就是他在身边的时候就特安心，然后……”

“然后？”

“然后就是……我不反感和他有亲密接触……”说完，熊祈的脸就羞红了起来。

李牧轻笑一声，拍了拍熊祈的肩膀：“你这个前‘直男’都能对一个男人的亲密接触不反感，我觉得你是来真的了。”

“但是……但我……我……”羞于启齿，熊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两腿间，又看向李牧：“你懂了吧？”

随着熊祈的实现看下去又抬起头，李牧恍然大悟：“硬不起来是吧。”

“你小点声！”熊祈吓得赶紧上前捂住李牧的嘴，他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个人这么开放，面基一趟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

“嘶——”这一动不要紧，身上的伤还没好，熊祈的肚子还疼得厉害，浑身抽搐了一下，然后跌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李牧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扶住熊祈，紧张道：“胃疼？我给你拿药去。”

不是胃疼，而是今天从早折腾到晚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吃东西，还被一群人打了一顿，他觉得脱力。拦住李牧，说：“我不是胃疼……”

他浑身疼……

“真的？那好吧……”李牧怀疑地看着熊祈，坐回到椅子上，清了清嗓子，一副老司机开车的严肃劲儿说：“你刚才说的那可能是你心理上一时间接受不了的问题吧……”

李牧见熊祈垂着脑袋，又说：“不过我想象了一下现场……两个字，尴尬。”

“呵。”岂止是尴尬，熊祈甩了甩脑袋，就在萧墨阳握住自己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脑袋里跟火山爆发了似的，但是身体就是不给反应。他清晰地记得萧墨阳失落的眼神。

你的身体告我我你讨厌我……

不用再回来了……

“算了，”熊祈说道：“反正他大概也不会想再见我了。”

“你怎么知道？”

熊祈抿嘴一笑：“我连卖身给他他都不要我。”

“你！”李牧被吓得张大嘴，然后使劲戳了一下熊祈的额头，愤然道：“你个不争气的，就知道和钱联系到一起！”

为了钱你还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起了萧墨阳的话，熊祈的眼睛立刻迅速充血红了起来，他承认自己就是不争气，但是他真的再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了，而且那时候的情况不容他整理思路，那些话几乎就是脱口而出。

“钱和爱情联系到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如果是我，也不想自己喜欢的人跟我说这种话。”李牧又戳了戳熊祈。

“他要是不喜欢我呢……”

“你俩，谁主动的？”

歪着脑袋，熊祈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那会儿他的脑袋乱的跟浆糊似的，萧墨阳亲他的时候他几乎就是在梦游似的，想了好半天，才说：“是他先亲我的。”

“那不就得了，他不喜欢你还亲你！”

萧墨阳……也喜欢他……？

终于，这个可怕的可能性浮出了水面，熊祈头皮发麻，瞪大眼睛不相信，盯着李牧好半天突然抱起头，痛苦地说道：“毁了毁了，我居然说了那些话……完了完了……”

如果萧墨阳喜欢他是真的，那他居然对那个人说出了那么下/流不要脸的话，还说什么给钱就行，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跟嫖/客会说的话一样。

“我觉得你还是和大腿挑明了谈一谈吧。”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

熊祈抱着头哼唧了两声，没动静了。

。

就在熊祈陷入深深的混乱同时，萧墨阳也不好过，他一个人坐在书房，同样抱着头，正在自我反省中。

他不该那么对熊祈，他喜欢熊祈这点毋庸置疑，这个人的出现不仅让他的生活多了许多精彩的火花，而且就连他的心理问题似乎只有在这个人身边才能缓解。

哪怕熊祈就是为了连宁来找他借钱，他也不该发那么大的脾气，毕竟……

毕竟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熊祈他的心意，所以根本没理由要求熊祈不和连宁交往。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一想到熊祈为了连宁错过了面试、还向自己借这样一大笔钱，他的心就一阵刺痛，而且他的手探进熊祈的衣服时，意外地看到了那人身上似乎有红点和淤青，再加上……

抬起自己的手，萧墨阳自嘲地笑了，熊祈在他的身下时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最原始的冲动都没有。

如果不是真的被吓到了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这么讨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