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太妃她也没这么说呀!”元福在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心里纳闷,他想太妃也没说什么,五爷至于那么愤怒吗?
“没这么说,难道非要她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才算说吗?”皇甫瑾珩回道,“虽无明说,可她的眼神,语气已暴露了她心里的一切。她就是觉得我是个意图篡夺兄长王位的小人。”
“五爷……”元福弱弱地唤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被亲生母亲质疑的可怜人儿。
“我明明没那么想,母妃却要把我那样看,她难道就不怕把我惹急了,我真夺了三哥的王位!”
“五爷,”元福闻言惊恐,拉住皇甫瑾珩,阻止他往下说,又赶紧跑到门外察看,确认方才并无人在场,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向皇甫瑾珩,“五爷,这话可说不得,隔墙有耳,要是别别人听去了,指不定弄出什么是非。”
“怕什么,反正母妃一直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可恶!好好的心情都被毁了!”皇甫瑾珩摩拳擦掌,气得来回踱步,忽瞥见墙上挂着的三哥送自己的宝剑,于是拔了剑就往外跑。
元福见状大惊失色,想拦来不及拦,连滚带爬追着跑了出去,到了殿外,才发现皇甫瑾琰只是在舞剑。元福长长松了口气,拍着自己跳动的心口,倚着殿外的大柱子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吓得有些脚软。看着月下舞剑发泄的身影,元福觉得自己有些不该,他竟然也怀疑起五爷,因为刚才那一瞬,他真的以为皇甫瑾珩要持剑逼宫。
懿和宫内,隆懿太妃斜躺在卧榻上,闭目假寐,云嬷嬷在旁替她按摩太阳穴,由于话在嘴边,想说又不能说,手法稍有些不稳,“有什么就直说吧。”隆懿太妃挥手止住云嬷嬷,“你这断断续续地手法,也是让我晕得很呢?”
“都是奴婢的错,太妃恕罪。”云嬷嬷走到太妃跟前就欲跪下请罪,然而太妃伸手拉住了她,笑道“与你说笑得呢,阿云,你也太容易上当。”太妃坐直身子,继续说道,“说吧。”
云嬷嬷见太妃一副虚心纳谏的样子,并没有方才的愠气,于是壮了胆说道:“太妃,奴婢觉得五爷并无心争王位,您那么说,难道不怕真的把五爷逼上夺位的路吗?”
“我知他无心,但难保他人无意,他还年轻容易被别人蛊惑,所以我必须提醒他,让他牢记这南阳王的位子永远是他三哥的,他动不得半点念头。”太妃顿了一下,端起榻旁的茶,喝了几口,继续说道,“我也担心会把逼急了,所以防备还是要有的,我已命人去给李远宁传话了,这瑜儿回来之前,他最好是不要见瑾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