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所谓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臣想举荐之人,正是臣的次子李思明!”
“好!”皇甫瑾瑜抚掌大笑。李思明的为人他清楚,而且是李远宁的儿子,更是信得过。
李远宁瞧着皇甫瑾瑜好像早意料到自己会这么说,不禁心头一暖,感激地望向皇甫瑾瑜,赈灾是必需的,而且派人是必需的,如果让李远宁在朝会上举荐自己的儿子,难免朝中其他大臣会有议论,而现在皇甫瑾瑜单独将李远宁留下来,恰恰给了李远宁畅所欲言的机会。思及此,李远宁怎能不感激皇甫瑾瑜的用心良苦,又怎能不对南阳死心塌地。
“传令下去,李思明为特使,赴沙城处理赈灾之事。”
“臣替犬子谢过王爷大恩!”李远宁拱手拜倒。
“李相客气了。”皇甫瑾瑜笑着,忙起身扶起李远宁,瞧见他的霜鬓与他眼底的激动,不禁心头一触,李相到底也是一位父亲,照样会为儿女操劳。思及此,皇甫瑾瑜心头顿生了几分不安,昨天李思晗被他气得哭跑了,也不知怎样了。
“李相,思晗昨天……”
“小女很好,王爷无需挂怀。”
“李相,思晗之事,本王很抱歉,本王会给她一个交代。”
“王爷,臣相信,无论您作何决定都是理由,臣都会拥护!”李远宁再一次拱手激动言道,自皇甫瑾瑜七岁任他的太傅开始,皇甫瑾瑜就从未让他失望过,因此他有理由相信,皇甫瑾瑜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都是值得他拥护的。
接着,两人又聊了其他政事,席间,皇甫瑾瑜提到了微服出巡之事,李远宁也同意了,他认为君王者,就应体察民情,方不至闭目塞听。
晚膳时分,隆懿太妃派人来请皇甫瑾瑜过去一起用膳,皇甫瑾瑜料想母妃必然是为了娶亲之事,虽然心头烦闷,但还是马上动身去了隆懿太妃的寝宫。
晚膳,太妃竟也没有提成亲之事,二人无话。膳后,皇甫瑾瑜扶着太妃在园中散步,太妃终于缓缓开口了,“瑜儿,听说你通令全宫节约开支,全力赈灾沙城?”
“是的,母妃,沙城是我南阳属地,不得不救,但这几年忙着打仗,开支耗费极大,王库所剩无几,所以孩儿才决定以身作则,减少开支,支援灾区。只是委屈母妃了,还请母妃恕罪。”
“你有何罪?你做得很好!”隆懿太妃说着,转头对身后随侍的云嬷嬷说道,“传哀家令,懿和宫节减开支,另外拿出本宫三分之一的积蓄,作为赈灾费用。”
“母妃!”皇甫瑾瑜,闻言甚是震撼,激动地握住太妃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母妃!”
“瑜儿,这赈灾说是急事,却也不是大事,当务之急,你是要想好怎样一举南下阳朝的天下。”
“孩儿明白,孩儿会尽力的。”
“你明白就好!对了,瑜儿,”隆懿太妃终于开口了,言语中的期盼之意,让皇甫瑾瑜瞬间明白太妃接下去要将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