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舆在东宫门口才落下,飞鸾便一跃而起匆匆而入。内侍高品濮洞天望着他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的跟了进去。
屏退左右,不等凤弦下拜飞鸾已将他扶住,嗔怪道:“与你说过多次,无人之时你我便只论兄弟之礼,偏你就记不住了?”一面说一面拉着他坐下道:“巴巴的叫我回来有何事?”凤弦执壶与他倒了杯茶,未曾开言先自叹起气来。飞鸾见他眼角坠着几许愁色,揣度道:“还是为了令兄令妹之事?”凤弦望了他一眼,忍不住又叹一声道:“方才回去大哥同我说……左……左二……左东城来向他辞行。”飞鸾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的让他继续。凤弦道:“左东城说哥哥迟早会……会除去芳华。”飞鸾注视着他道:“你也怎么想?因此才跑来质问与我?或是想得到我什么承诺?”凤弦迎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毫不迟疑的道:“你不会!”飞鸾被他眼中的信任所打动,含笑问他为什么?凤弦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结交的朋友,断乎做不出残害手足之事。”飞鸾端起杯子,慢慢呷了口茶道:“你……果然肯信我?”凤弦两眼定定地望着他道:“你我自幼在一处做伴,哥哥是什么品行我焉能不知?如今我跟家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