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问,严衡就先好奇地开了口。
“秘密。”吴名故作神秘地摇了摇手指,“你就当成是我要考验他的能力好了——放心,这次一个铜板都不管你要,启动资金用我的嫁妆。当然了,赚到的钱你也别想分一杯羹。”
严衡失笑,“行,那我就拭目以待。”
“耐心点,这也需要时间。”吴名眨了眨眼。
姚重马上接言,“夫人放心,姚重定会全力以赴,让夫人早日赚个金玉满堂。”
相比如愿以偿的姚重,罗道子就不那么痛快了。
虽然吴名终于将纸做了出来,罗道子也给严衡反复讲述了纸张的妙处和发展前景,但严衡却觉得造纸这件事更适合在功成名就的时候赚取声望,眼下投入再多也得不到收益。毕竟读书写字的人原本就少,如今又人心惶惶,纸就算造出来也未必能推广出去,短期内的最好用途恐怕只有吴名的用法——取代厕筹。
因此,严衡只让罗道子在军营内开一个小作坊,把造纸的原材料和工具改进一下,锻炼几个造纸的熟手出来,等他坐稳了江山再考虑推广的问题。
罗道子也知道严衡的考虑并非没有道理,只能闭上嘴巴,一个人郁闷。
好在吴名前阵子又贡献了一种名叫水车的东西,对农田灌溉的用处极大,据说还有旁的用途可待琢磨。罗道子这阵子便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水车上面,准备明年的时候先普及到各地军屯,然后再向百姓的农田里推广。
可做的事很多,罗道子的郁闷也就没有持续太久。更何况眼看就要秋收了,这件事可比造纸还要重要,一点点都马虎不得。
因榨油机的制造,吴名又将豆腐做了出来,原本味道不佳的黄豆顿时多了两项去处。前者与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后者味美价廉,也能让普通的百姓为之受益。
严衡已经下令,今年过年的时候要向军屯里的兵卒和民夫发放豆油和盐作为奖赏,明年春天,各地军屯要扩大黄豆的播种面积,
听严衡和罗道子说起秋收,吴名才记起秦朝是十月过年,正是每年秋收之后,就时间而言,更像是后世西幻里常常出现的丰收祭。
下个月开始,严衡就要去各县巡视,对各地的秋收进行督察监管。
当然,受这年月的交通所限,严衡不可能把每个县都跑到,不过是在临近的几个上县里逛上一圈,彰显自己对农业的重视。
但这一圈走完,九月也快过去了,回来就是新年。
严衡是想把吴名一起带走,反正他是个男的,也没有方便不方便之说。但吴名却不愿意再被这年月的交通工具折磨,说什么都不肯跟着。
反复交涉之后,严衡终于同意吴名留下,但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吴名必须住到军营这边,等他回来再一起回郡守府。
吴名自然没有意见,反正他有法术在身,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就是转瞬的工夫。
吴名甚至打算直接在这儿住下不回去了,只要派人将桂花接来做饭就好。
但严衡却不愿意刚尝了肉味就再次吃素,硬是把吴名又拖回了郡守府,什么时候他离开襄平,什么时候再送吴名过来。
回到郡守府的当天晚上,严衡便又一次潜入吴名的屋子,痛痛快快地把他大吃了一顿。
这一次没了原主的记忆干扰,吴名的感觉愈发爽利,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是弯的,所以才会对这种事接受得毫无芥蒂不说,不过两次便已经乐在其中。
说起来,他死之前也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早先是年纪小,不懂那些情情爱爱。后来年纪大了,倒也想过结婚生子,但不等他付诸实践就已经离家远行,然后便再也没了机会去思考这些平常人更为在意的人生大事。
至于现在,是直是弯都已经没了意义。
对于一个在人世间晃荡了两千多年的老鬼而言,享受当下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于是乎,一个需索无度,一个予取予求。
*,自然是一触即燃。
第二天早上,吴名打开后窗,用法术将屋中的味道驱尽才将侍女们叫进来服侍。
幸好严衡昨晚还是加了小心,没在床上弄出痕迹,倒是省了吴名洗褥子的力气。
更衣、洗漱、用餐等一系列日常完成之后,吴名就叫人把姚重叫了过来,把需要他做的事吩咐下去,又把一匣子金子交给他做资金,让他尽快着手准备。
吴名准备用来赚钱的是秦朝尚未发展起来的瓷器,以及在众多穿越里快被玩坏的玻璃。
说起来,吴名对瓷器反而更熟一些。
贩卖假古董的时候,吴名特意到瓷器大家身边偷学过手艺,更早的时候还在瓷器作坊里做过小工,从选材到烧制全都一清二楚。而玻璃,吴名就只在记忆藏了几个配方和流程图,去欧洲厮混的时候在玻璃作坊里吹过两次玻璃泡泡。
想到玻璃泡泡,吴名倒是又记起另一样东西,立刻叫住正准备起身离开的姚重,让他再帮自己找些水晶。
“夫人喜欢水晶?”姚重一愣。
“我有正经用途。”吴名道,“不用找大块的,也不要雕琢过的,小一些、薄一些都没关系,关键是要透明,越透明越好。”
“姚重明白了。”姚重没再多问。
送走姚重,吴名把自己在军营那边新装订的两本纸书拿了出来。
这两本书还是他蛊惑罗道子帮忙抄写的,一本是《千字文》,一本是《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