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可以说是历史最高,想来有爱情滋润再面瘫高冷的人都化作绕指柔的时候,听见好友询问当即露出苦笑,当初移民的时候,参与移民的人本来抱着极大的希冀希望到一方乐土可以安居乐业,可是半路上队伍里有人病发,为了让所有人活命就把那个人推出浮游车,即便如此入海关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却得到不能越过海关的通告。
一开始他们滞留在海关惶惶不安地等了好几天,等着负责人和海关沟通,等着聚集地过来接风,没成想拖延几天后负责人全家老小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踪迹。
负责人不见了还能去哪?
林彬蔚花了不少代价才知道,前几批移民的华人携带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寄生虫过境后,华人群体突然大规模病发,从聚集地开始向外围扩展,他们本国的人都受到无辜牵连,因此正在将华人驱逐出境,更毋论要放进来。
被担忧、害怕弄得神经紧绷的人脑袋嗡嗡作响,他们前所未有地清醒:自己已经被负责人遗弃!他们破釜沉舟地奔向未来如今却被阻拦留在这里,往后退谈何容易,往前……前方也有虫,可是时至今日他们已经没有勇气走回头路,只能往前走,一心向前走,只要能进去,总会有一线生机。
在强行突围失败后,想到偷渡进去的人各显神通,也许有的人成功越境了,也许没有。
林教授本来就不愿意离开祖国——若不是被人说服要尽最大可能给未来保留星星之火——如今放眼看能去的地方都一样有寄生虫,在哪里生活都一样。老爷子坚持要回国。
回来的路不好走,这一路遇到寄生鸟自杀式迁移导致队伍死伤不少,老爷子也是在这段路里含恨而终,林彬蔚想着夹子弯好歹还有熟人,就先来这里投靠了。
“我来的时候一路听着有人说大学城里的昭阳城比很多聚集地安全,没想到啊真没想到……”林彬蔚咂舌。
王明瑞摊手无奈地说,“这是拼爹的世界,不然就是拼舅舅的世界。”
“那你现在不如就长期留在昭阳,这里其实还算安全。”
“当然,不然我就不会来了。”
家里菜不够多,池晖让两人先聊着,自己垮了竹篮子出门买菜去了,顺带让人捎话给人资部的秦部长迟点让人送一份户籍资料过来。值得一提的是,商业街的摊贩从第一次看见城主亲临时绷着神经恨不得消失的状态到现如今,神经强大到看多几次了这些人就习惯了,其实这个时候的城主像每一位妇人出来买家里嚼用一样平凡。城主难不难相处他们不知道,横竖这段时间看来是很贤妻良母。
晚上一桌的菜色,林彬蔚左右手开工,直塞的自己不断打嗝才停下来。
人资部的工作人员算着时间送了一份户籍资料过来和林彬蔚讨论确定他的户籍,林彬蔚从他口中知道池晖现在的身份,当下决定绝对不能在明瑞家里留宿。
城主府目前除了那位据说很冷酷无情的团长舅舅从来没有人留宿过的历史,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说好听是以前的好朋友,说现实点现在是自己投靠池晖,在这里过夜不就是暗示别人自己跟团长一个等级?他计划着在管理团队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这种自抬身价的事对自己有害无益。
林彬蔚不想留宿,王明瑞怎么肯?初来乍到他能去哪里住,昭阳城卖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民宿旅馆(非城内居民不得滞留过夜),最后两人各退一步,今晚让他住到阿良那里将就,明天林彬蔚去四大部门应聘,要是应聘到了按规定可以住在内城并且分配房间,没有应聘到岗位的话再去购买个帐篷什么的在分配的住宅用地上先住着。
别误会,不是让他野外露营,昭阳城现成的房子有限,外城原本都是树林,有钱的人向商队购买建筑材料、租工匠开工建房,更多的人只能先住着临时帐篷挣钱建房子,外城低压一片帐篷看起来就跟当初大学城地震时的场景。
送走了林彬蔚,王明瑞坐在沙发上神色恍惚,不知道想着什么。池晖收拾了碗筷,擦着手上的水珠子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下巴抵着明瑞的肩膀柔声问他,“你怎么了,遇见老朋友还这么不高兴?”
明瑞把人搂抱进怀里,“总感觉再见面了,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
“你是不是觉得彬蔚变了,不知道怎么相处?”
“……”
“他变了,我们不也在发生变化,当初我们是需要他帮助的人,他移民的时候多风光啊,如今移民不成落魄回来了,眼下的情形却成了他仰仗我们过活,心理有变化是正常的事。”说白了就是心理不平衡。
“不是仰仗我们,是仰仗你。”
池晖不高兴地瞪他,“怎么就我一个,我们两用的着分清谁的权利和大小吗?我的就是你的,你的是我一个的!”好霸道的说辞。
“你看让他去哪里比较好,我觉得经济部比较适合,有阿良在,我让他盯着,省的任亲唯用以后会出事,别因为我们的关系让赵部长那边放松警惕了。”
“那就经济部。都听你的。”明瑞愿意插手城中事务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就说施郁点名把他要过去了。”
关于多多那个小孩突然在城中冒出来的事,赵部长绷紧神经让扩充的警卫队在城中过滤一遍,依然没有找到防卫漏点,警卫小分队在城墙四个方向按点巡逻,按照固定的轮休时间,换队不换点,甚至换班时间都是几个固定时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