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听着那些声音,眼前的电线杆子突然一晃,他心口一缩几乎要昏了过去。
覃政扶住了他。
杨砚用手撑着覃政的肩,就是不肯老实靠着他,慢慢的呼吸镇定脑子,过了会儿才轻轻瞥了覃政一眼,说:“我没事了。”
覃政点点头,却并不放开揽住他肩膀的手。
杨砚又垂下头,愣愣的想了会儿心事,忽然抬头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冷么?”
覃政看了眼衬衫,却没有回话,他把杨砚的肩膀又朝自己那扳过来一点,竖起了耳朵。
杨砚也不说话了。
在这静寂的街道里响起了轮胎驶过地面的声音。
沉默与黑暗如附骨之疽。
他们正站在一个怪物的身体里,那错综的街道正是它的肠子,而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四周一片寂静。
这时候却突然有一辆汽车,它的照明灯就像一把尖刀剖开肠胃,让人欣喜的同时惴惴不安。
白色车门被打开,跨出了穿着牛皮凉鞋的两只小脚,再往上是雪青色的碎花连衣裙,一顶系着粉色绸带的宽檐草帽。
是一个多么不合时宜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