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砚半张开嘴唇,松开的筷子在唇上画了半个圈,落到饭块上。他用筷子支着下巴,浅浅一抬眼看向后桌:“外卖?我们没订。”
“那就是别人弄错了呗,不吃白不吃啊,”后桌咽了咽口水,“肯定比这猪食好吃多了!”
覃政同杨砚起了身,提着盘子和筷子走向倒泔脚的地方,任凭孤单一人的后桌面对着咸菜豆腐,思念炸猪排成疾。
他们迅速的下楼,撑伞,行路,一语不发。
夏天的雨,却戴了秋的扁帽子,瑟瑟的微风鼓舞着雨丝扑过去,那湿气一点点啄在臂上,仿若一阵微有波澜的海浪与一个缱绻缠绵的亲吻。
杨砚眯了眯眼,看见在树阴掩盖下的摩托车,还有摩托车上一脸烦躁的人。
他们走近了,闻到了一股劣质皮革淋过雨后散发的古怪气味,送外卖的瘦小男人瞥了他们一眼,开口道:“你们是是11班的覃政和杨砚吗?”
覃政:“是。”
男人拧了一下眉毛,说:“你们的外卖。三十六加十块外卖,总共四十六。”
覃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