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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覃政也粗略的翻完了。
杨砚坐回他身边:“怎么样?”
“有些漏洞,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环顾四周众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我们在这边会不会不太妥当……”
杨砚吸了最后一颗红豆珍珠:“那要不要去食堂?”
覃政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样子太——”
咕噜噜。
他不说话了,杨砚一脸戏谑的盯着他的脸,盯的覃政面上发烧才笑嘻嘻的开口:“你刚刚肚子叫了吧?”
覃政垂下眼去,直愣愣的看着地砖不说话。
“好了好了,去吃饭,不吃你待会儿饿死了可没人管你。”
杨砚半拉半拽的把扭扭捏捏的覃政给拖去了食堂。
他们俩晚饭都没吃。
迷之淡定的食堂大叔坐在空餐位上看杂志,杨砚走近一看,还是地理杂志。
他见了他们,眼皮也不抬,只说:“刚出炉的蓝莓蛋挞和羊角面包在后厨,自己去拿。”
他们就又去了后厨。
满满好几架子的蛋挞,杨砚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立马装了一大盘,经过认认真真挑面包的覃政,往他嘴巴里塞了一个。
覃政唔了一声,只觉舌尖有些烫,手忙脚乱的放下餐盘,这才轻轻咬了一小口,厚厚的蓝莓酱像波浪一样荡开,他正准备说好吃的时候,警报却忽的响了。
那种又尖又细,像歇斯底里的老太婆的尖叫声。
它在整个基地突兀的响起,基地立马进入一级戒备。
杨砚放下手中的盘子,到窗边去远远的眺望了外界一眼:已经是夜,墨蓝的夜色像厚重的毯子在大地上铺开,仅有的几棵树在风中疯狂的摇摆,叶子扑簌簌的声音似乎在远处也能隐约听见。
杨砚不知怎的就没了吃饭的心情,但还是给自己倒了杯水,心不在焉的喝了几口。
覃政接过他的水杯加了些热水,玻璃杯放在桌面上的时候只听清脆一声。
“第一波攻击,开始了。”
一场悄无声息,绝对不会被载入史册却分外悲壮的战争,开始了。
时值2014,地球上大多数人还在抱怨着天气的无常,熟不知亚马逊蝴蝶已经在南海扇起了一阵震撼世界的飓风,那场强悍的飓风却带着微醺的腊梅花香:注视着一轮皎皎明月沉入海底的人们酩酊大醉,嗅着山顶滚落带着青草味轻风的人们酩酊大醉,仰望着头顶如心头道德般永恒星辰的人们酩酊大醉,醉生梦死,一醉不醒。
他们都生活在虚无缥缈又柔软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岌岌可危已经露出狰狞的面孔,但他们还是跳着欢乐的舞,这是人类之后的日子里,一点聊胜于无的慰藉。
可是在南海,在基地的所在地,却是一丝风也没有的,清醒的可怕。
地球政府的阵营里,有一名外国老太太端坐着,面色平静,似乎刚刚下达攻击的不是她一样。
陆巍明的老爹来了,他坐在老太太身旁,环视周围不禁皱起了眉:“陆巍明呢?”
有人道:“陆队有事,正朝这边赶来。”
陆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茶水被震出来不少:“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事有事?!看他那副不成器的样子!”
旁边的人连忙宽慰起老爷子,这位可是上头直达的。
陆巍明的助手小赵先生在一旁低了低身子,尽量降低存在感,却又忍不住用袖子擦额角的汗水,心中叫苦连天,心想:这算个什么事儿,皇帝不急太监急。
陆巍明坐在沙发的一角,点了一只烟,上半身赤/裸。
做完的宋瓷姑娘懒洋洋的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她偏头看他,正好能看见男人漂亮的几近雕塑般完美的侧脸,秀气的双眼皮,薄唇,微微上翘显出几分讨人喜欢的笑意来。
这样的男人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
她慢吞吞爬起来,找到陆巍明的指甲剪修指甲,陆巍明见她这样忍不住把衣服披她身上,柔声道:“穿好衣服,会着凉的。”
宋瓷后退了一步:“我这么大,从来没着凉感冒过。”
“体质不错。”陆巍明说。
宋瓷意义不明的哼笑两声,目光却始终在自己漂亮的指甲上。
她修完了指甲,伸直手指在陆巍明面前晃了晃:“你一定想不到,这个指甲上了七层指甲油。”
陆巍明不说话,只是温柔的捏住了她的手指,放到唇边吹掉那些细碎的指甲屑。
宋瓷看着他那一头乌黑的短发不禁笑了起来:“这么悠闲,围剿基地你不去没事吗?”
捏住她手指的力道顿时一重。
然而这快的仿佛错觉,陆巍明抬起头,唇边留着两三分慵懒的笑意:“哎呀,被你知道了。”
宋瓷笑嘻嘻的说:“因为基地也在做和你们一样的事情啊,大家非得装出不知道的样子打一场心知肚明的战,大人可真是太虚伪了。”
陆巍明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大人,是政治家。”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打开了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经过虹膜验证,才拿出一个类似u盘的东西,往笔记本上一插,笔记本上一阵乱跳,他开了投影仪的开关,半空中就跳出一段黑漆漆的画面。
刚开始模糊不清,渐渐的就能分辨出来了——是战场的实况直播。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其实我想做一个文艺青年,但是自己挖的坑得自己填,写到战争真是痛苦,到后面意识流的时候大概就好多了吧,嗯,战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