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此事?”明德帝大为震惊,然而他迟迟未接到龙晏或秦显扬的奏折,并不知道此事。
龙晏疑惑道:“那就怪了,奏折在五月就已经派人送往京城,我等还等着父皇派人支援,没想到父皇没看见。”说龙晏不心寒是假,想他因为母妃出身低而在朝中受尽欺凌,而这父皇并没丝毫的袒护。
见明德帝脸色有些不好看,龙晏继续说:“怕是有人认为南州事小,不应惊扰父皇而压下了奏折吧,难怪南海知县失踪了两月有余,朝廷迟迟未派人下来接任。可怜南海县的百姓只能自力更生了。”
刘晋鹏讽刺道:“总归是小地方,多大的事有扰到皇上的事大吗?”分明让所有人知道压下奏折的人就是他。
龙晏冷冷厉了刘晋鹏一眼,那人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平常看着就觉得厌恶。龙晏说:“南海县遭焚城遭海贼洗劫,死伤近千人,而我军水师在南海剿灭海贼,死伤近万人,原来在刘大人眼里都是小事,可见刘大人的心胸多广阔啊!”
明德帝听后,当即勃然大怒,从御座愤然立起,怒视群臣骂道:“尔等瞎狗眼之人,可怜我东煌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尔等居然视而不见,要朕有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
刘晋鹏吓得连忙跪下,道:“皇上息怒,南海县确实有灾,但并无殿下所说的那般严重,说有海贼分明是无犀之谈,怕是那些异人跟八殿下一同造反。”
岂有此理,事到如今还给他泼黑水。龙晏忍不住大骂:“呸,刘大人你哪只眼看见本皇子勾结异人?在朝堂当中侮辱天家子孙,就不怕遭天谴,甚至还给南海百姓抹黑,简直狼心狗肺!”
瞥见龙晏面如修罗的怒容,刘晋鹏的心也吓到快蹦出来。今日上司右相大人要他给八殿下使绊子,想不到事情越描越黑。
刘晋鹏一咬牙说:“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南海县状况惨烈?”
龙晏哼了一声,叫人将在南海带回来的手信呈上朝堂。两个大木箱,皆是一丈长,四尺宽,两尺高。打开木箱,顿时腥气扑鼻,整个朝堂瞬间臭气熏天。里面装着的并非什么宝贝,而是鲛人和极北之地的海贼尸体。
尸体用冰块保存,并未腐烂,死者死前那狰狞、凶残的神情也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众臣一看,有的不禁吓得双腿发软,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有的直接冲到堂外呕吐起来,总之个个吓得不轻,脸色惨白。
明德帝赶紧命人把尸体拿走,自己也忍不住恶心,早早宣布退朝。皇帝走后,总管太监于公公传话说皇帝要他明日到御书房,再作探讨。
成功地恶心到众人,龙晏内心十分得意,不过脸上没表现出来而已,跟着退了朝。想起今日没见两位皇兄上朝,便盘算着下午去王府探望兄长。
龙晏下朝就直接回寝宫,吃过早饭就去凤仪宫拜见如贵妃,如贵妃说身体抱恙,不必他请安,实则借口不想见龙晏而已。
这正对龙晏的心意,他对这妖妃也膈应着,仗着父皇的宠爱在后宫横行无忌,跟他那个皇姑姑不相伯仲。何况又是三皇兄的母妃,拜了也是白拜。
折回寝宫,龙晏一进门就见到两个侍妾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宫门外候着。
穿绿裙的叫凝夏,穿粉裙的叫香彤,两人朝龙晏盈盈一笑,如绽放的鲜花,美妙动人。
但龙晏看见就头皮发麻,他已经跟温冬生有了夫妻之实,可不能被眼前美色所惑,更何况这美色是三皇兄送来的烫手山芋,他连动都不想动。
龙晏轻咳了一声,板起脸说:“怎么出来了?”
这两个女人自从被送进龙晏的寝宫,就一直呆在后院,安分得很。
凝夏上前,媚眼里是悠悠的秋波,她故作委屈地说:“昨夜殿下归来都不告知姐妹一声,还姐妹俩不能及时迎接,所以一早就在这等着殿下。”
香彤接着话,娇声娇气道:“姐妹俩特意前来向殿下请安。”说完,两人就缓缓屈膝跪地。
龙晏扶起两人,面上依旧没有一点笑意,“一大早少在宫门前献媚,免得被宫人看了去惹笑话。”但还是轻柔地扶起两人。
在这两个女人看来,龙晏也不是完全责骂,实际上是顾全姐妹俩的颜面。其实龙晏不过是不想这两个女人在三皇子耳后打小报告,装出来的温柔而已。
本来龙晏就对这两人十分疏离,以后也打算冷淡相待,等去了封地,就一脚把二人踹走。
两女自然是猜不到殿下的心思,行过礼,便回自个的院子去。想到她们被送到祥云宫两年,殿下都未曾碰过她们,怕是有什么隐疾?但作为侍妾又不敢对殿下过分猜想。
龙晏有些明白为何早前温冬生老嚷着要搬家,天天跟这些女人耍心机,是人也会受不了。
不知道自家宝贝儿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还有没有想念自己。算起来龙晏都有十一日没见到温冬生了,日子实在是煎熬。
而远在南海县的温冬生,除了每日忙忙碌碌工作,其余时间就是每日抱着温小蛋自言自语,在花园里散散步,喝喝茶,日子倒是过得舒坦。
不过,龙晏走后五日,宅子里就发生了一件怪事。那日早上经过正院,打算去海关衙门上工,温冬生居然发现院子里躺着两具死状及其恐怖的尸体。
两具尸体的打扮一样,全身黑衣,黑布覆面,双目瞪圆,胸膛被利器贯穿,肚子被划破,肠子内脏流了一地。知县府衙的人来查看,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