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打听到的还要差。秦家那对活宝母子这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出门都快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正主儿还懵然不知,简直是人才。
而温冬生则是悔到肠都青了,为了省掉一些误会反而背上秦家的黑锅,实在得不偿失。看来还是快快存钱,早日断掉秦家那点牵连为好。
“尽早嫁给本皇子,你就不用这么辛苦啦!”龙晏笑道。
温冬生回瞪他一眼,鄙夷地说:“更衰好嘛!你跟你那位不省油的姑姑关系更密切,我想跟了你日子可能更没法过了。”
龙晏扑上去蹭蹭他的脸道:“那爱妃有何打算?”
“没有!如今生意肯定是没法做,就算我不公开身份,顶着这张脸我也不用想在异人街以外的地方混。我想先谋份差事,在县城多混混熟脸,顺道搞好名声,多存点钱,再想日后的事吧。”
“想法不错,那你就跟在本王身边当个小厮。”
“娶个小厮就不怕辱没你的身份啊?小厮和大老板的身份相比可差太多了。”温冬生扯了扯龙晏的脸皮说。
龙晏咧开嘴笑道:“嘻嘻,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不过这事还得要你爹出面。”
如今南海县正是用人之际,听龙晏说,儿子想找点事做,秦显扬自然是求之不得。由于火灾的诸多善后,海关的工作也就耽搁了,想着温冬生有跟外国人打交道的经验,秦显扬索性就让温冬生到海关处理外国人通关的事宜。
海关是很捞油水的地方,温冬生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加上虽然秦家的名声臭是臭一点,但府衙的人得知他也是秦家少爷,也不敢刁难他,温冬生一时混得风生水起,顺道也打听到秦家那些年的破事,着实开阔了不少眼界。
诸如,“哇,不小心打烂一个茶杯就命人把李家女孩儿活活打死?还埋到李家大院前还不让告官?还有没有皇法!”温冬生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这事是海关的同僚沈才告诉他的。沈才说:“就是,那秦夫人还给知县陈大人施压,若是李家人敢上门告秦家,就来一次打一次,那李家人还哪敢吭声啊!”
“那谁还敢到秦家当下人啊?”听起来就觉得秦家不比宫廷那些黑历史恐怖,但据温冬生观察,秦家的下人只有增无减。
沈才说:“还不是秦夫人开了口,以后谁到秦府伺候她伺候得好,等她报上朝廷,自然重重有赏,甚至还能封个官神马的,而且秦府的下人还有点小权利,在外伤人杀人,都有秦夫人做主。所以秦家有些下人就特别嚣张。”
同僚高德就说:“我倒是挺同情那秦大少爷秦路的,虽然人品是差了点,但在外每次闹出人命,其实都是下人的手笔。去年年底,我楼,他多手摸了人家歌女的脸,那女的就气得不行,骂了秦路几句,还没等秦路还口,他带的下人就一人一巴掌扇到歌女脸上去,最后还不过瘾,把人从二楼推了下去,结果那可怜的小歌女一命呜呼。”
“你倒是看得挺仔细啊!”温冬生表示佩服。
高德十分得意,扬起头道:“因为我当时就在现场!”
“哦……”看来此人爱逛烟花之地,众人明了。
看见众人抛来的目光不善,高德很是困窘,连忙指着温冬生说:“你温公子身为秦少爷的兄长,就得早点来管管你家那个弟弟,不然真到出大事的时候,那人可就完了。”
“你咋那么关心他咧?”温冬生眯着眼问他。
高德掻掻头,有些脸红地说:“他长得也不错,不自觉就八卦多了一些。”
沈才用手肘碰了碰高德,说:“温公子长得跟秦少爷很像啊,又不见你脸红!”
高德甩开他,大声说:“那怎么一样,温公子可是有主的,万一被八殿下知道我对他有想法,准剁了我的手。”
卧槽,怎么连这事都知道,温冬生明明瞒得很好的啊!看来海关衙门真是全南海县最强的八卦情报集中地。
另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就是县官一职,前任县官陈陆钧失踪,要朝廷派新县官至少得等上半年,这期间的事务早就堆成山了。于是,龙晏向秦显扬推荐了余遥。
余遥,原名姚钰,字子熙,原是前刑部尚书姚哲的嫡子,数年前,皇帝的宠妃贤妃在宫中被毒杀,在姚家搜出□□,姚家一门全被问斩。幸得当今二皇子龙锦死命相救,姚钰才得以活命,被流放到南州。
姚钰曾是二皇子龙锦的伴读,据说他自小聪颖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自小饱读诗书,十二岁便随父亲姚尚书去刑部实习。可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听闻要请自己出任临时知县,余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龙晏和秦显扬废了一番唇舌,最后让余遥点头答应。
秦府,秦夫人听闻温冬生打着秦府的名义到处招摇,气得砸烂房内好几个名贵花瓶,就连前来报告的婢女也遭到一番责打。
“气死本宫,今日本宫就要好好会会那个小贱种,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
温冬生下职刚回来,下人后脚就跑到秦夫人处报告了。
温冬生还没走到西院,就被秦夫人的下人堵在正院的空地,去往西院的必经之路。
“你们干嘛拦着我?”今日在衙门听闻秦家的一点八卦,温冬生看这些下人的目光就更谨慎了一些。不过,温冬生是带着护卫的,也不怕这些下人对他做些什么。
半饷,秦夫人就带着四个壮丁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