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文成将卓延从自己怀中拉了出来，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不过你会后悔吗？”

“后悔？”卓延苦笑道：“不会，我不会后悔，因为我觉得这样最好……”

“那就好。”许文成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慢慢的放开了卓延的手臂，让两人都坐直了身体。

在做完这一切，门边就传来了敲门声。看来敲门的人是李长生，见卓延和许文成两人留在屋内李长生松了口气，道：“你怎么又和卓家的人扯上关系了？”之前一个廖玉李长生就已经觉得够头痛的了，没想到许文成这么快又成了卓家宴请的贵宾，虽然许文成最后什么都没吃上。

“仅此一次。”许文成道，再多来几次许文成还真经不起这个折腾。

与李长生说了些事情之后许文成这才和卓延慢慢的河对岸的桃源村走去，此时天色已近晌午，天气微凉路上也不见几个行人。

许文成与卓延都没有说话的兴趣，所以一路都很沉默。渡河的时候许文成一直在船上望着远处，直到下船的时候许文成这才惊讶的发现河对岸竟然站着言子雅。

言子雅依旧一袭青衣，黑发似墨。他站在河边，背脊挺直，与许文成视线相交言子雅眼神微烁，似乎是想要别开头不看许文成却又极力抑制自己抬头去看许文成。

“许文成……”

下了船之后许文成在言子雅身前三步的地方停住脚步，直视着他。

许是时近过年的原因言子雅的衣着比前段时间厚了些，但是这样反而衬得他越发的清瘦起来。看着如此的言子雅许文成还是心疼，但是他也不知道当说什么。

渡夫在船上站着问言子雅是不是要渡河，言子雅有欲言又止的站了可一会儿之后上了船，直到船被支离了岸边言子雅一依旧没说出半个字来。

许文成在岸边负手而立，直到言子雅的身影在河中变得渺小这才收回视线。

回去的路上卓延时不时撇许文成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被卓延那忐忑的视线看久了许文成不禁问道，他倒是希望卓延有话说话。

“许文成，你和言夫子吵架了？”被许文成这么说卓延开口问道，问完这话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多管闲事了，连忙摇着手补充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以前你和言子雅感情很好的样子，两个人常常来往，但是最近你好像都不怎么去书斋也不怎么提言夫子……”

许文成看了卓延一眼，一路走到家里都没回答卓延的问题。

许文成不想说，卓延又不是那种会问话的人，所以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卓延回到村里之后就去郑婶家找小东西，走到郑叔家家门口却见小东西正以奇怪的姿势双手搂住十一的脖子吊在十一的脖子上。他的脚直直的垂在空中，十一也没有支把手把小东西抱住的意思。

十一不算矮，小东西这样的姿势让卓延吓了一跳，他连忙走过去抱着小东西。没想到小东西被卓延抱在怀里了之后还要伸手去够十一，直到看到十一藏在手里的小麻雀卓延才反应过来十一是在逗小东西玩，只是方式有些诡异。

“怎么给他这东西？”许文成好笑的从十一手里把那小麻雀拿过来，掂了掂才发现小麻雀太小还不会飞。

小东西见许文成拿着伸手就去抓，许文成不阻挠也就由着他把小麻雀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

“既然拿着，就要好好的养，不要弄死了。”小麻雀在小东西手里扑腾了几下，然后无力的蹲在小东西手里。小麻雀还小似乎是被十一直接从窝里拿出来了的，所以翅膀丢没长硬，“等他翅膀长硬了，他迟早会飞走的。”收回视线许文成不再看那东西。

“宝宝会好好养。”小孩子对这一类的东西都很有兴趣，小东西也不例外。不过许文成最后那句话他却没有听懂。

看着小东西很有兴致的模样许文成把人放在了地上，让他自己去一边玩。同时他走到了十一的面前，轻轻揉弄十一的头发，“不要宠坏他了。”这次是天上飞的，下次逮不定是什么地方游的。

十一的表情很有意思，似乎有些疑惑有些迟疑，仿佛弄不懂许文成到底是让他不要理会小东西还上并未责怪他。

看着十一如此模样，许文成心中一热，忍不住挑起十一的下颚低头稳住了十一的唇瓣，细细碾磨，十一厚实的唇瓣含在嘴里的感觉很不错……

淡淡的，冰冰的，如同十一这个人一模一样。

吻着吻着，许文成情不自禁把十一楼在怀中亲吻起来。十一十分木讷，整个人都没动静只是任由许文成抱着他亲吻。只从那天之后许文成就一直没动过十一，太忙碌是一方面，再有就是许文成还没拿准到底应当如何对待十一，卓延亦是如此。

虽然很喜欢，可是这未免有些太过贪心了些，因为他每个人都喜欢……

言子雅挣扎了两下还是没迈开脚步踏进那扇门，他勉强站直身体倚靠在身后的树上。被风吹乱的乱发将言子雅微微低垂的脸孔挡住大半，失去血色的唇角却挑起一丝自嘲的弧度。

忘了带东西所以半路折回来，却恰恰遇到这一幕。

原来是这样。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若不是十一，许文成也不会对卓家的事情这么清楚。

原来是这样，言子雅觉得十分难受，心脏仿佛被人用刀子在一道道凌迟似的，指尖已深深刺进掌心。

他一直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