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瞪大了眼睛:小哥什么都知道!
闷油瓶站在吴邪身边活动爪子,吴邪知道跑起来就会被风灌满耳朵,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抓紧时间凑过去问:“为什么?”闷油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吴邪的眼睛说:“没有毛,容易冷。”
吴邪被逗笑了,笑着笑着,就快要哭出来。好在摩托已经发动,淹没了他强忍的呜呜的声音,好在跑起来风很大很冷,眼泪一下就冻在睫毛上,好在闷油瓶就在身边,大尾巴一直有节奏地拍着吴邪的屁股,好在这是吴邪自己的小世界,他可以想美好的事,假装未来永远是未来,他消费了一会儿金毛多愁善感的情绪,终于重新建立了两个认知。
第一,小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哈士奇,没有之一。
第二,小哥说的话,确实是真理。
就在闷油瓶化身真理代言人的那天晚上,闷油瓶他们又一次聚在了一起,听吴邪第n次复述了“摩托会吃人脑子”这件事的所有细节之后,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按照黑眼镜的说法,鬼车是二十多年前就在北极附近的一辆雪地摩托车,第一任主人是第一个来到北极并且成功找到了终极的人。只可惜,他找到终极的说法仅仅是一辆空驶回来的雪地摩托和后备箱里的一张纸条,天知道他是不是在饥寒交迫的情况下出现了幻觉才谎称自己到达了终极。第一任主人的家人对一辆自己找回家的摩托感到恐慌,很快就搬离了这片冰原并且再也没有回来,他们带走了所有家当,只把这辆不祥的摩托扔在了北极。据说,他们走的时候悲愤地拧开油门,放任它往前驶去,希望它把自己消耗殆尽。
此后许多年,寻找终极的人类一拨接着一拨,每一拨人都说自己看见过一辆永远加满了油的雪地摩托,甚至有人宣称用过了它,但是这些人中间的很多都没有回来,只能通过日记、笔记判断经历,回来的一大部分人,不是消失,就是疯了,没人知道雪地摩托是不是成了“不到终极非好汉”的一种纪念象征,大家为了伪装自己的胆怯,都会选择说一个类似的谎。但是,每一个真正到了北极并且走在通向终极的道路上的人,都普遍选择相信这个传说,并且把能够遇见雪地摩托当作一种幸运的征兆,直到有一天,一个叫裘德考的外国男人,通过种种描述推断了型号,给雪地摩托车配了一把发动钥匙,彻底拧死了它的发动机,然后把它从一处冰峭壁上推了下去。
裘德考为什么要这么做,已经没人知道了。黑眼镜从阿宁的伙计那里听说,裘德考从终极回去之后,就一夜之间苍老得不能动弹,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只有终极二字才能唤起他对生活的希望。而阿宁来终极之前,裘德考把钥匙交给了阿宁,为她标记了雪地摩托的坠落地点。
就在潘子他们还在吐槽裘德考的真实意图的时候,吴邪忿忿地说:“这有什么难猜的,要是给我一盒牛r_ou_罐头,我也会把它埋起来,然后撒泡尿,别的狗找不到,我却轻而易举就能找到。”
三叔看着他。黑眼镜看着他。潘子和大奎也看着他,吴邪被看得金毛直立,磨着牙问:“难道你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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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又搞个汪崇拜哎!!!!!某只哈士奇面瘫脸讲冷笑话神马的真的大丈夫吗?
得对,裘德考雇阿宁来办事,给她留了后路。鬼车确实是把人快速带离北极的唯一方法。”
闷油瓶说:“雪蛊。”
“对,”三叔知道,如果妄图让闷油瓶解释什么是雪蛊那就跟让终极走出来给自己c-h-a红旗是一样不可能的,于是接过话茬:“雪蛊如果下在钥匙里,那么就相当于一个简单的封印,这种蛊副作用太大,会用会解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裘德考敢用,敢不给自己留后路,证明他豁出去了。不过,这鬼车如果带雪蛊……”
潘子叹了口气:“小三爷说的情况太吓人了。”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出声,倒是黑眼镜悠闲地看了一圈,用狼特有的一种又残酷又认真的笑意看着闷油瓶:“哑巴还能打吗?”
闷油瓶摇头:“现在不行。”吴邪看着第一次说“不”的闷油瓶,心里刚刚涌起一阵惆怅,就听见对方继续说:“胖子也来了。”
“哟。”黑眼镜啧啧两声:“海豹?”
闷油瓶继续有节奏地摇头:“北极熊。”
第二次,大家又都沉默了,是潘子用一个掷地有声的“**”打破了尴尬局面,大奎这才反应过来:“折腾半天,抢海豹的是他?”只有吴邪的疑问跟别人不一样:“鬼车会把我们都吃了吗?”
吴三省暴躁地回答他:“何止!鬼车靠人脑活着,就解释了阿宁队伍里的人为什么少了那么多,如果只是这样,大可不必管它,绕着走就是了,但是,鬼车里的雪蛊什么时候发作只有天知道了,那东西,不能见死人血。”
吴邪腾地跳了起来,动作之猛烈,把雪洞都给撞塌了。三叔一面骂他是个没溜儿的年轻狗子一面忙着躲避,吴邪着急地嗷嗷叫:“它喝了!我看着他喝了!”陈皮阿四被吵醒,顺手就往吴邪的方向开了一枪,闷油瓶摁住吴邪:“你确定?”
“我确定!”吴邪着急起来:“那玩意儿就跟喝饮料一样,白的是人脑,红的是死人血!”
刚等黑眼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