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马克约出来的卡洛斯，在饭店里拍着桌子，朝他喊。

“呃……”

马克试图摆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婉转地解释说：“经我分析，你是华多所有朋友中，最适合的一个切入口了。”

‘谁都别拦着我，我要打死他！’

卡洛斯气的都快原地爆炸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讨人厌，假如是在cm剧里，绝对活不过第一集！”

“cm是什么？”

“最新出的美剧，你平时都不看电视剧的吗？”

“我回去会记得看一下。”

马克一边说，一边特意把剧名认认真真地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

这个反应，弄得卡洛斯一下子没脾气了。

“你可真讨厌。”他瞪着眼睛，孩子气地抱怨着。

“我知道啊。”马克抿了抿唇回答说。

他有点儿拘谨地缩了缩肩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敲打，就好像日常在键盘上敲代码一样，似乎这种熟悉的动作能带给他一些安全感：“我知道挺多人讨厌我的，但我不在乎。”

卡洛斯诧异地看着他。

马克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他挺讨厌剖析自己的行为，这一点儿都不酷！

但如果为了华多，不酷就不酷好了。

“在我第一次用facesh把哈佛的服务器搞瘫痪后，就有人递小纸条给我说，骂我是个混蛋。她们说得对，那事，我做的是挺混账的……”

卡洛斯双手环胸，继续审视地看着他。

但马克直接无视了他的目光，完全没有一点儿犹豫，一如既往地旁若无人，又语速飞快的直接说：“但混蛋又如何，我成功了！我再也不想和华多一起去什么犹太兄弟会组织可笑加勒比海之夜了，我再也不想被人无视，再也不想被人当笑话了。facebook一路走来，也从来不是一帆风顺，可我坚持下来，不管有多少人讨厌我、恨我，甚至觉得我是个无可救药地混蛋，我完成了自己的梦想。自由、互动、分享，这就是新一代的互联网精神，我改变了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小……”

“我对这个不太感兴趣。”

卡洛斯诚实地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