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了。但是我还听人说,他虽然人没回来过,但每年会打一笔钱回来让人在莲河边做一场法事,为那个小弟弟超度吧,他还挺有心的。”
邹成渝的右手小手指猛地颤抖了下,他忙抚摸了几下,心里道:别急,别急,我们马上就到了。
终于开到青衣县了,司机大叔说道:“小伙子,我只能送你到莲河村村口那里,村里面没有修路,车子不好进。对不住,不过你放心,从村口那里走不到十分钟就能进村子里了。”
邹成渝不在意道:“没事,我自己走过去就好。”
“行嘞,那你坐稳了,马上就到了。”
到了村口,邹成渝下了车,给了一百块车费,大叔临走前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小伙子,我也不知道你那个啥地方志怪是啥,不过你要是只想听点老故事,县里走一走,问问老人也行。实在没必要去莲河村,那地方最近真心有点邪性。我之前没跟你说完,怕你不信,其实除了梁家人,据说村子里还有其他人也撞邪了!”
邹成渝微微一怔,笑道:“那我更要亲自去看一眼了。放心吧大叔,我走南闯北也挺多年了,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其实都没啥大不了的。”
见他一脸不在乎中年人也不好在劝,毕竟腿长在人家身上,反正他提醒邹成渝也只是为了安心而已。当即也不多说,掉转车头,朝来的方向开走了。
邹成渝摸了摸手指:“我先去莲河那里看一眼。”
仿佛在回应他似得,小手指抖两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元煦他们把车停在路口,下车点了一支烟:“到了。”
右边车门打开,一个人捂着嘴冲出来,撑着旁边树干,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元煦叼着烟,看着不远处的村子眯起眼。
等收拾干净了,上善掏出一块手帕,展开,擦擦手又认真的叠好,然后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小塑料袋,将手帕装进去。忽略了耳边听到的嗤笑声,这才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环境,背着手点头道:“山环水抱,恩,还是活水,的确是块风水宝地。只可惜——”他顿了顿,眯起眼:“这水却虽是活水,生机却在慢慢流逝,可惜啊可惜。”
“里面车开不了,只能走着进去了。”元煦抬头看了眼天色,马上就要亮了:“你说那个找到你的人叫什么来着?”
上善回忆了下:“好像叫梁振。并不是找贫僧,贫僧早就不沾染俗世了,但他这次所托之人有事来不了,我又欠他一坛好酒。贫僧舍不得酒,只好亲自走一趟了。有劳元施主陪同。”他说完又笑了下:“不过嘛,你走这一趟也是注定好了的。”
“什么意思?”懒得听他废话的元煦走了几米远转身看他。
上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见元煦面色不善,忙补充道:“静心静心。等到了地方,你就能见到了。”
元煦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我想不必了,他已经出现了。”
不知何时,周围渐渐起雾了。不大会儿的功夫,就只能看到周围几米远的范围。白色浓雾中,一个人影正慢慢朝着两人走来。
等他走近了,上善才看清他的面目。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穿着像是早起做农活的庄稼汉。但他此刻正抡起镰刀,朝着自己冲过来。
“施主这是为何?须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上善一边躲闪一边念叨着:“我佛慈悲,施主快快醒来才是!”那人不理会他,虽然是个没有学过武的普通人,一通乱挥也让上善躲得辛苦万分,只好大叫元煦。
元煦在一边站着看戏,听到他终于出声求救才掐灭了烟道:“大师还忘了一句没念出来。”
“哪,哪句?”常年宅在庙里不运动的后果此刻就表露出来了,一开始还能风度翩翩的躲,现在只能连滚带爬。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元煦冷冷一笑,说话间纵身一跃到了那人身边,直接一个锁喉,手腕一转,将人反手扭在背后,面朝下压在了地上。“啧,被迷了心窍了。”食指在那人额头一点,原本还疯狂挣扎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呼——看来,被迷住的还不止一个人啊。”好容易松口气的上善盯着雾里越来越多的影子说道。
元煦起身,转了转手腕笑道:“正餐还没着落,开胃小菜倒是先上了。”
“看来不是个善茬。”元煦把点燃的烟狠狠抽了一口,然后手指一弹,就见那支烟在弥漫的雾气中划过一跳红色弧线,落在地上瞬间燃起大火,火势蔓延开来画出一个圆圈,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同时阻隔住了其他被控制住的人走进来。“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进村去看看。”
“好,你去就是,这里就交给贫僧了。”上善虽然武力值为零,不过净化魂魄却是个中高手,现在有元煦给他布下防护,就不用担心还需要自己近身搏斗了。
元煦的风衣在他视线里一闪而过,再看去,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端坐在地上,双眼闭着,双手合十,神色端详肃穆,随着经文缓缓流出,他身后隐隐显出金色的光晕。
【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举止怪异,面容扭曲的人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像是要冲破什么屏障逃离一般。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金色的光一点一点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