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在半刻钟后就被确认患有心疾,要好好调养,万不可劳累。
这些话不但太医说得习惯了,戴权和圣人也都听了几十年了,早腻味了!只是区别是又多了一个心疾罢了。圣人完全不愁,只是目光看向病床的方向,他其实已经不敢再上前了——
不只是怕刺激孙子,而是他怕刺激了自己。
那样强烈的悲痛的,他有些承受不住。
他开始打量这间房子。
他的儿子人生中三分之一的长度就是被他困在了这样大的一间屋子,那么大点的院子里。
在这里生下了儿子,死了发妻。
在这里教养孩子,让他的孙子这么大了,能看到的也只有巴掌大的天空,能走的只有这么区区三进院子的地……
原本是想让自己放松,再放松,可那一下爆开的强烈的后悔与痛恨,几乎要将他完全吞噬!他突然捂住了胸口,呼吸急促,而戴权一下就将他搀住,“白术,白术!!!”
正在写方子的白术和几个太医一下子就围了上去,几个人分工倒是不错,有去拿白术的针灸包的,有将圣人搀扶到椅子上让他坐下的,而还有帮圣人更衣解带的,等针取来后白术立刻用烈酒棉球擦了银针,赶紧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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