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青一走进房间，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扑面而来。他揉揉鼻子，走到一个警员身边问：“怎么样了？”在他前面是一个白布盖着的尸体。

“周长官，初步检查尸体，死亡原因是……”现场人员有点难以表达，“烫死。”

周扬青一愣，扫一眼布满血迹的浴室，“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看这出血量应该是，但是……这个现场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有点匪夷所思，周扬青顿顿问：“热水器出故障了吗？”

“正在联系专业人员。”

周扬青拍拍他的肩膀，走到浴室门前，那上面布满了血手印，门把处的血迹很厚，但是门锁的地方却很干净。他又晃晃门，活动自如，没有变形，温度也很正常，“你们刚到时，门能打开吗？”

“门没有锁，室温正常，只有尸体的温度很高，就好像这根本不是第一现场，但是周围无任何痕迹表明尸体曾被拖动过。”

周扬青盯着门把，问：“尸体完整吗？”

“完整，没有分尸的痕迹。”

他抬起头，密室杀人案？如果这是第一现场，那凶手如何将尸体蒸烫，并保持其他东西完好，无任何变形？或者是先杀再蒸，最后运过来？

周扬青想不通行凶顺序，他又浮现一个想法，如果是直接蒸呢？但是温度又从哪来？时间、温度、距离这些因素凶手是怎么控制的？

一定有个线索，一个重要的线索。

“让一让。”警员拿着装尸体的袋子走过来。

周扬青让开路，想去别处看看，突然一个东西从尸体上掉下。

是一个十字架项链。

“等等！”周扬青蹲下去，细细察看，“你检查尸体时有发现这个吗？”

“没有，不过她最后的样子很奇怪，大概是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双腿并起，姿势很柔美，除了面部。”

周扬青挥挥手，让他们把项链装起来，站起来环视整个房间，“所以凶手最后还走进了这个地方，并碰触了她的尸体。把浴室门检查下！”

“是！”

那个十字架是原本带在身上还是最后放上去的？或者说这家人也信教？

周扬青快速下楼，他有一个疑问需要问问受害者家属，下到一楼，周扬青整整衣服，稳重地走到小许身旁，小许面色不改地停下话，让他询问。

“打扰下，请让我问一个问题。”周扬青盯着那个男人问，“你信教吗？”

男人诧异地看着他，又不可思议地说：“我和我太太都不信，能问下这个和……”

周扬青打断他的话，“你的亲戚呢？有去过教堂吗？”

“没有，他们不信那个。”

“那你知道你女儿身上的那个十字架项链吗？”

“不太清楚，不过小孩子总会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男人的神情开始奇怪，他不明白这些问题有什么用。

“感谢配合。”周扬青轻率地落下一句话，不顾那个男人奇怪的表情。

“先生，我们继续吧。”小许翻开文件，问，“请问你女儿有谈恋爱吗？”

“啊？这个……”那个人的思绪又被拉回。

圣经、教会、十字架……

断舌、插刀、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