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麽——唐方不愿多想。
唐柔还在讲着学校的一桩桩不算有趣的新闻,还说到学生们毕业后找不到工作的事,又道邱南顾回了贵州帮家里做事,很是不得意,还想回南京来看他们来着。
唐方笑了笑,“他哪里有多少选择?多少人念书时多么得豪情壮志,仿佛生活有着无数种可能,等到毕了业,还不是柴米油盐,找工作、成家,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胡思乱想得太多,后面反而落差太大,难以踏踏实实地过日子……”顺手取过萧秋水的三封信,一封封看着,头一封是杂志月刊,第二封是某报纸的增刊,第三封却是个不认识的人寄来的,叫作“屈寒山”,住在碑亭巷。
“碑亭巷……”唐方把信一撂,“秋水还认识住在那里的人啊?”
唐柔接过去看,脸上也有点儿猜测之色。那时的碑亭巷,住的大多是达官贵人的外室,一间间的小院儿,看上去挺清净,却都是些装金丝雀的小笼子。曾几何时,某某部长的正房太太上碑亭巷捉奸,吃了闭门羹,气急之下,一把火把巷尾的房子烧了三间。久而久之,碑亭巷的名声就这么传开了。
唐柔道:“指不定这个叫屈寒山的贪图那里的租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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