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应了,想一想,忍不住道:“雍大哥,什么时候能动手,扳倒朱顺水?”
雍希羽一只脚踩到地上,按了按礼帽,“老于,报仇这件事,最是急不得。前面不妨做得细致些,慢一些,到那最后一刻,机关全开,一击即中。相信我,我比你更想看到朱顺水被千刀万剐的那一刻……”
叫老于的司机抿住了嘴,他的亲弟弟三年前被朱顺水强/暴后,至今神经衰弱、神情恍惚,他的母亲也是因为此事一病不起,今年中秋节之前去的世。
霓虹灯五彩的映射中,雍希羽看见了老于眼中的神情。他弯腰,在地面上按灭了香烟,回头道,“今年冬天,将是朱顺水所过的最后一个冬天。”
老于狠狠点了下头,目送雍希羽走进酒吧大门,然后发动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雍希羽脱帽并卸下外套,穿过酒吧烟雾迷离、乐声舒缓的前堂,一一向跟他打招呼的服务生和客人点头致意。他走过一屋子的红男绿女,脸上的神情仿佛走过阒寂的荒漠,是种凛冽的安然。他庄重地上楼,背挺得笔直,一直上到三楼他自己-